司滢笑说:“是雪盼,哥哥记得她?”
杨斯年摇摇头:“印象不大,侯府里见过面,看她跟你起走,便留意下。”
忖度片刻,又宽妹妹心:“虽然祝老侍郎有时糊涂,但到底有年纪人,朝堂进退自有主意。与他们府里来往,不碍事。”
既然哥哥这说,司滢也便写帖子,让人送去祝府,邀祝雪盼来府里坐。
然而没料到是,头个来这府里找司滢,竟然是泉书公主。
想到这里,司滢老成地叹口气。
背负太多,家里又没个父兄可以商讨,谢菩萨这路处境,要是个娇滴滴小姑娘,足够让人生出怜爱之心。
走着想着,回到房里洗漱休息。
后几日,杨斯年照样忙个没停。
司滢偶尔见他回,兄妹两个饭桌上说几句话,寻常家务有,朝堂上事也有谈及。
姑娘,您跟郎君、跟谢大人,还能在起?”
“嗯?”司滢扬着调门,纳罕地看她眼。
织儿压着嗓子:“虽然没怎听掌印老爷说话,但总觉得他老人家不大待见谢大人。”
连身边人都能看出来,司滢抠抠脑门:“应该……能吧。”
她想起谢菩萨,不止眼下,还有先前。
“贵主。”司滢到前头去接驾。
跟着起自然还有袁阑玉,小郎君在后头丧眉丧目,像提不起精神似。
司滢弯着眼对他笑笑,正想打招呼时,袁阑玉却调开视线,装
比如谢枝山调到吏部任职事,也是她从哥哥那里听来。
听说是个有实权肥缺,外人眼里看着,多少有些青云直上苗头,因而越发奉承巴结。
怕司滢闷,杨斯年让她邀朋友来府里作耍。反正消息早已不胫而走,都知道他们兄妹关系,也没什好避讳。
司滢笑说:“到谢府也没多久,其实认得人不多,府里待着也习惯,不会闷,哥哥不用担心。”
杨斯年想想:“你与祝府那位姑娘,不是有交情?”
亲近这些年姨母害他命,知晓真相后,那时他也不知是怎样百念皆灰。
被冤成那样,家里又没个父兄可以商讨……唉,他可真难。
那会儿陆慈怎说来着?好像是说定罪那会儿他心灰意懒,像是巴不能早点死清静。
当时那份求死之心,除却有与太后亲情间崩毁,应该也不想节外生枝牵连家人,于是才认命地摔破罐子,打算死之。
不过奇怪是,他后面怎又想自救呢?难不成大少爷脾气发作,受不住死牢那份邋遢环境,才又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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