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滢复又轧下去,然而抽掉那两坨布绢,哪里都服服贴贴,这回再趴着,两人之间什都压扁。
突然有些慌,司滢挣扎着想要起来,可人才挪几下,突然听到谢枝山错牙声音。
她仓皇去看,但那刹,分明有什跟她起抬头。
落眼,谢枝山张白玉似面皮喷红起来,颈子都赤。
司滢整个僵住,她脑子乱通,却忽然想起刚被谢家买下时,教她晓事个婆子说话。
好朵将门娇花,司滢心里感叹,手里抚过那如画眉目。
窗台被撼动下,好像风雨又大些,怕娇花着凉,司滢打算去察看窗子关严实没。
她拱起身子,然而手撑到他胸上借力,掌心覆着觉得不对劲。
她顺手去掏,掏出两块绢布来。
又或许是哪里扯下来幔子,被蛮横地分作两短,还打鼓囊囊结。
盯着看:“你是不是在说荤话?”
谢枝山当然不可能承认,在她身下胡说八道起来:“意思是,到时候你高高在上坐着,手抱孩子,手还得给你捏脚。这来个十回,你说受得?”
说得有鼻子有眼,还脸正经,司滢将信将疑地俯看他,半晌被他扒下来:“累。”
鼻音浓重,看着也确实有些倦,司滢摸着他眼下乌青:“最近忙得很吧?”
“还好,算不得什。”
眼睛眨无数下,她尴尬又含蓄地问:“你是不是……吃四公子给青梅?”
“用得着那个?”谢枝山觉得她看不起自己,脚往席榻尽头蹬:“随时可以!”
这
“这是什?”司滢纳闷地问,又去看他胸。
猝不及防被她发现这个,谢枝山劈手夺回来:“随手卷,太平不像样。”说完找补道:“况且遇上熟人,还能拿来当面巾挡挡。”
怪不好意思,谢枝山臂又把她箍下来:“别走,陪躺会儿。”
“不走,看看窗子关好没。”
“别看,不管它。”
怎会还好呢,那多事要做,那多人等着,肯定辛苦得像陀螺,只是万事掖在心里,不习惯说罢。
司滢心里浅浅地疼,掌根从他额头往下,慢慢把他眼皮拢起来:“哥哥今天不回府,平时也没人敢到院子里来……”
谢枝山沉默下,睁开眼:“你意思,要留过夜?”
“想得美,休息片刻就好,还想过夜?”司滢失手拔下他根睫毛,却也不妨碍啐他。
“谁说不是呢?留过夜,你想得美。”谢枝山吹来个袅袅烟波,以牙还牙,碧清眼简直顾盼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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