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间事,总有些说也说不清楚,泉书试图解释,最后直接伸出右腿:“你看,这是他给定情信物。”
裙摆撩起,脚腕露出。
腕上那条挂着金猴长命缕现,司滢心里大致有数,知道媒公何许人也。
“想过直接求旨,但又觉得没什意思。而且你们大缙男人都好面子,不喜欢被压着拜堂。”泉书支着腮,闷闷不乐。
司滢忖忖:“这桩事,袁大人和袁夫人如何想?”
被这临闹,天大担心也被冲得散散,司滢送他送到院门,最后立住脚,看着那幅身影慢慢踱出老远。
有时想想,真不晓得自己到底嫁个什人。讲他诙谐,他正派起来比谁都庄重,但要说他死板,他又轻佻得不像话,粘皮带骨,表里不,人中罕见浮滑之辈。
又有呵欠并着眼泪泛上来,司滢扭扭脖子,偏偏今天还有客来访,她连个睡回笼觉功夫都没有。
洗漱完用过早饭后,客人到。
司滢扑点粉,顶着张缺觉脸去接待。
四个字,谢枝山支起肩,把她往上提提。
突然就两脚离地,司滢吓得吞掉个呵欠,攥住他袖子:“干,干嘛?”
“本来只想抱抱娘子,既然娘子邀请……”谢枝山抛个眼波,作势要解开腰扣。
可又来!司滢忙去按住他:“别闹,你还要上朝,时辰快来不及!”
“不妨事,总要先让娘子足兴,不然娘子再去喝哪样补肾药酒,岂不是罪过?”
泉书仔细想过:“袁大人倒是挺热情,但袁夫人好像直客客气气,不怎待见。”
“贵主何等伶俐人,姑母怎会不待见贵主?想来是最
来是泉书公主,比她还要无精打采。
袁小郎告病假,后头跟锦衣卫也就换人,在厅堂外头压刀站着。
司滢喊声贵主,走过去:“这是怎?”
“你得帮。”泉书眼巴巴盯着司滢:“喜欢袁四,要收他当驸马。”
还没办过保媒事,司滢有些为难:“贵主跟四表弟怎?”
这话招来司滢乱拳敲打,谢枝山手忙脚乱地抵挡,然而挡得很敷衍,她拳头下没落,全接住。
到最后,他抱住气喘吁吁妻子:“想为夫时候可以哭哭,夜里睡不着,可以抱着为夫衣物解解相思之苦。”又体贴地亲她耳尖:“别担心,为夫不会介意。”
没脸没皮地挨蹭通,谢枝山终于肯罢休。
他掸掸袍角,拂拂袖摆,眉眼依依:“那,为夫这就走?”
再不走,骑马也赶不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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