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集不由困惑出声：“飞机？”
云舒停住嚼
半
嘴，伸手摸摸云集脑门，“哥你怎
？你喝坏？”
没等他哥再问，他又自顾自地说下去：“
也不明白那个丛烈到底哪儿那好，高点儿帅点儿，nc粉多点儿。怎早不知道你好这口儿，还值当地特地飞到深市去看他演唱会……”
“你怎话这多，你今天没课？”云集皱着眉，盯着被随便扔在墙角LV邮差包。
云舒去年就毕业，怎会还带着本科时候包？
……
“哥！哥！”云舒嗓子跟烟枪云集不样，是很清亮，从耳膜里穿过死人都能吵醒。
所以云集以为自己没死，睁开眼就想问他怎想起来给自己打那通电话。
结果云舒把就扑上来搂住他，“你回市里怎不提前跟说啊，想死你哥！”
云集忍着眩晕把弟弟从身上往下扒拉，“你好好说话。”
其实是自私。
因为人家不要。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云集能感觉到天上在下雨。
滴答滴答，带出夏日里泥土腥气。
丛烈歌声就在耳边。
覆地，云集耳朵几乎要被“砰砰”巨响震聋。
摔到山下时候云集还醒着。
他甚至能听见车载广播里断断续续飘渺歌声。
那是丛烈歌。
他眼睛睁不开，感觉到意识点滴地剥离。
“昂，”云舒又开始往嘴里塞提子，“哥你根本就
云舒有点委屈，“昨天晚上听爸说你回来，还以为能陪打会儿游戏，特地从家里跑过来，结果你又喝个烂醉……早饭都给你做好，你还难受吗？饿不饿？”
爸？游戏？烂醉？
云集皱着眉，低头看自己手。
干干净净完好无缺，好像在车祸里被摔成颗烂石榴人不是他样。
“诶呀，爸多在意你你还不清楚？他就嘴上厉害，”云舒从桌子上拿串提子自顾自地吃起来，“他关心你着呢！你昨天上午飞机落地他就知道。”
“……是路灯影子徘徊不前，是镜子里雨明目张胆。空气安静地跟说晚安……描摹回忆里侧脸……在想你，曾经深爱你……”
云集最后意识里，实在想不起来丛烈还唱过这首深情歌。
他瞳孔已经涣散，嘴角却依旧带着笑，“也挺好。”
轰隆！
火光映天。
他在反思自己。
其实丛烈直都表达得很清晰：不爱他。
是他盲目。
总觉得什事情都是争取就可以。
他跟家里闹翻，事事都替丛烈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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