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呢?被窝才是阴雨天归宿。
反正丛烈也不会真去日料店,有什天大事也不差这个下午。
云集直接团进被子里,还给自己加床直被他嫌弃羊绒毯子。
毯子是云舒那个小屁孩看秀拿高定,黑白老花晃得他眼疼。
但毕竟是羊绒,盖上还是暖和。
就他身上叠这些万恶buff,怎忍心去荼毒人家珠峰雪莲?
这简单道理自己花条命才想清楚,本来是没什可委屈。
但是云集就是难受。
也不知道是哪在疼,连着他心肝脾肺揪成皱巴巴团。
为点谈恋爱破事,云集绝对不可能掉眼泪。
初处世哲学里,娱乐圈里不管是唱歌跳舞还是演戏说相声,统都得归为“戏子”。
他跟云集喊起来就那几句词:“无知竖子!早年这些东西为在电视上多露露脸,谁床不肯爬?你徐叔叔为什被他老婆甩?就因为那帮小戏子往上贴时候没守住裤.裆!天底下多少好人家不够你瞧,非要找个无情无义戏子,怎你这辈子就非得摔个马趴才痛快吗!”
当时云集觉得他爸简直就又封建又专.制。
而丛烈除脾气差点,完全就是珠穆朗玛峰上至美雪莲,凡人看上眼都是奢侈,怎可能被他们这些万恶资本染指?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他和他爸都是对。
暖意慢慢缓解他肺腑间不适,云集意识很快就淡。
断断续续,他做好多梦。
他梦见老爷子把十年不离手紫砂壶往地上掼,“你个逆子!你敢招惹那个唱歌小子,日后就别进这个家门!”
他还在解释,“丛烈是完全靠自己努力成功,和你白手起家有什区别?”
“成功?”云世初费解地看着自己儿子,好像第次感觉有必要重新审视他,“会唱几首歌就是成功?
他把切出处不明难受归结为胃疼,也懒得弄泡面,给自己灌杯温水之后就回床上躺着。
正好是个阴天,晚上还要下大,bao雨。
想想上辈子这个时候,傻子样自己坐在料理店雅间里。
外面都是噼里啪啦雨声,大风呼呼。
他还觉得是种有安全感浪漫。
丛烈确确是高岭之花,也确确无情无义。
这想云集又有点明白。
丛烈不爱他这件事,要多正常有多正常。
这根本不能怪人家,只能怪他算万恶资本时候错误地把自己给摘出去。
他是万恶资本儿子,自己也曾有笔不小万恶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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