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集在棚里找
个安静点
角落等丛烈卸妆换衣服，脑袋里面嗡嗡。
他
累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思绪。
还记得第次结婚纪念日时候，刚好丛烈有场演唱会。
云集知道那场演唱会很重要，也知道丛烈准备很久。
当时听梁超说那场演唱会里所有歌都是丛烈自己
更多黑眼仁，头抬得更高点绷直下颌线。
只要云集稍加点拨，照片中丛烈就能散发出更强烈荷尔蒙。
但丛烈没什
耐心，同个姿势摆两次就会表现出不耐烦。
中间他甚至拿吉他把自己关进露台谱曲，外面人急疯也没用。
最后等丛烈把临时想出来曲子都记好，拍摄才继续。
可惜云集气息触即离。
他给丛烈整好头发就退开。
“哎对对！丛老师保持这个眼神！”摄影师兴奋地喊起来：“打光！打光！秒钟，找到状态……很——好！”
……
因为除封面还要出内页，纯拍摄就持续将近四个小时。
地盖住眼睛。
他轻而快速地跟丛烈说：“被灯照得难受是不是？你就什都不要想，眼睛放空别看镜头，赶快拍完就结束。”
他知道丛烈只能顺着毛摸，语气是很柔和。
哪怕他心里只盼着早点结束。
丛烈屈着条腿坐在高脚凳上，透过垂下碎发微微仰视着他。
等拍摄完全结束，云集感觉自己骨头架子都散。
中午他随便塞进嘴里那块点心开始作祟，跟石头样硬邦邦地梗在他胃里。
四周人还在交换着名片和客套话。
“好好好，下次有机会。”
“……丛老师演唱会根本手动抢不到票，每次
都请朋友帮写抢拍代码……”
棚拍对光影协调性要求很高，最后又加个多小时补拍。
中间跟着丛烈换装、补妆还有整理情绪，需要云集动手参与地方并不多，但他全程都没有放松下来。
云集总觉得不够好。
别人他不懂，但是丛烈从哪个角度看上去最好看，他是很清楚。
虽然不是他上手拍，只要看眼原片，云集立刻就知道要向哪个方向调整。
他其实没太注意云集在跟自己说什。
云集身上有股草药清苦，气味淡得要离他极近才能察觉。
看着他给自己整理头发时候，丛烈感到他微凉手指轻轻从额头蹭过，很柔软，带起丝让人留恋战栗。
只是看着那双垂视着自己桃花眼，丛烈心里涌起阵说不清道不明意味。
如果硬要形容下，就是简单而强烈“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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