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解释:“哥跟说旺财本来就看不惯瀚海路猛进,正好又碰上于隋卿这个疯子。当初爆出于隋卿伤人‘知情人’就跟张智有关系,所以可能就算你不插手,他们本来也不会善罢甘休。”
看丛烈还是没吭声,傅晴稍微有点尴尬
他心里没有哀伤也没有愤怒,他甚至有种抑制不住痛苦感激。
因为云集还在这里。
反复磋磨。
如果不是疲惫到极致,丛烈连眼睛都不愿意眨下。
丹增走不久,病房门又开。
但只要闭上眼,他就想起来云集倒在他怀里那个场景。
稍有点睡意,丛烈就会回忆起上辈子那个警员带着他走过长长走廊,带着他揭开那张残忍白布。
他完全没办法去想云集身上可能发生后果,只能单纯地厌恶医院这个地方。
曾经也是在这个地方,医生告诉他关于他母亲他们尽全力,但很遗憾。
丛烈在那些短促梦里不停地签字。
像说完上面那通莫名其妙念白,立刻就原地还俗。
等丹增吃饱喝足背着包走,丛烈收拾桌子上剩下保温袋,才发现那后面印着某某连锁包子铺店名,甚至还有加盟电话。
这分明就是从店里买来包子。
刚才丹增说大堆话,就显得愈发真假难辨。
丛烈在床边坐下,很小心地给云集掖好被角。
傅晴看眼丛烈,不情不愿地把扔给他只不锈钢罐子,“哥让送参汤过来。”
说完她走到床边看看云集,轻轻叹口气,“怎还没醒……”
这个问题明明是丛烈自己天天问,但是现在听见别人问,心里却像刀绞样疼。
傅晴又看他眼,有点别扭地开口,“那天太着急,话说重,云集这个事儿肯定也不能全怪你。”
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她这句话说完,丛烈脸色好像更差。
丛烈。丛烈。丛烈。
以至于他想起来这两个字就有点犯恶心。
他记得不锈钢推车从楼道里推过去时候那种“钪啷钪啷”轰鸣,也记得通知书上鲜红“死亡”。
像是柄锈很多年长锯,缓缓在他神经上来回拉扯。
总共不到几分钟,丛烈就会从困境般噩梦中挣脱出来。
将近个礼拜,他几乎完全不敢从这床边脱开。
别方向他不敢想,但要是云集醒,他得第时间知道。
云集可能不想见他,那他可以立刻就出去。
但是他必须要亲眼见到云集醒过来。
最初那两天,有时候他实在耗得睁不开眼,就在云集床边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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