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乖。
宋佳鸣不知道宋蔚雨内心的想法,他没想到宋蔚雨突然挣开他跑走,他目前无法用一个特定的命令控制眼前的天鹅,这个认知让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然后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哥哥,你怎么了?”
宋蔚雨哑着嗓子说:“没事……”
成年人的没事,很多时候背后藏着压垮脊椎的大事。
自从那天早上之后宋蔚雨就在刻意远离他,宋佳鸣早上去卧室堵他宋蔚雨一定不在,下午放学他抓不到宋蔚雨的影子,除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能看到,但是父母都在,一句话也说不上,吃完饭宋蔚雨会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拿了备用钥匙也会被门后的椅子挡住。
抱着他,拍打他的背部。
宋蔚雨脑海里蹦出在体育器材室和厕所的记忆,**他的男人频频说“乖”,是高频率高词之一,宋蔚雨把宋佳鸣当做男人,低贱的希望从男人怀里得到一丝疼爱,他下意识躲进宋佳鸣的怀里,然后僵住身体,他被自己的理智扇了一巴掌。
弟弟是他生命里的光,他活的干净,神的光簇拥着他,百灵鸟围绕他身边,他脚边的花开得都比别处要艳,古朴兰花似为迎他,芳香腻人。他怎么可能是把他拖进角落里**的男人。宋蔚雨推开宋佳鸣,后退到无法后退,他只能当一个可怜的偷窥狂,躲在黑暗里,妄图偷来一丝阳光,捧着光在沼泽里自怨自艾,嫉妒宋佳鸣为什么可以活得那么漂亮,可以在阳光下起舞,不负光阴。
他依靠宋佳鸣活着,却嫉妒他的光。
心底的黑暗化作烟雾,一点一点笼罩他的心房,他觉得自己恶心,他的光现在想要温暖他,而他却在弟弟的怀里把他当做别的男人,嫉妒他,嫉妒他的生命。
宋蔚雨若无其事的准备回卧室,宋佳鸣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直到背影消失在拐角处。他回到二楼的书房,坐在沙发上,手里是被他打乱的魔方,魔方总是拼不对,各种颜色混在一起非常刺眼,到底是为什么呢?思索无果,宋佳鸣把
过了许久,宋蔚雨意识到。
他一直都不喜欢高温的东西。
所有的疯狂、不满和嫉妒在一瞬间从心底涌出,无法对男人发泄的怒火全部转移到宋佳鸣身上,他是个弱者,只能抽刀向他的弟弟。关押野兽的枷锁被打破,宋蔚雨内心惊涛骇浪,亭台楼榭被洪水吞没,面上仍然不改半分。他身处隆冬,前方是冰封万里,后面是白雪茫茫。
男人的出现是一个导火索,引燃他所有的压抑的不堪。
或许男人才是他的救赎,他们一样活在深渊里,丑陋不堪,他们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