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清楚吗?”好不容易看到光就在自己眼前,只要伸手就能拿到,但是他不敢碰。他惧怕并猜测那是刀尖反射出寒光。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宋蔚雨收回自己脚,他猜测到后面回答,心底开始惧怕,只差临门脚,宋蔚雨像是抓着最后稻草,略带祈求道:“求你听清楚……你听清楚好不好……”
“他妈是个烂人!”
前二十年过得太累,他远离人群,尽量避免社交与交流。太多次对他产生伤害关系,他会独自躲在角落里为自己心上伤口贴上胶带,告诉自己胶带质量很好,可以再试次,大不每晚换次胶带。撕下胶带是连着血肉,每次都疼得呲牙咧嘴、向外冒血。每晚疼痛、累积出失望和厚厚胶带,垒起间隔将他隔离,他难以彻底相信个人,从最初后知后觉到改不掉习惯。
致命习惯
他会被他所珍爱天鹅摧毁。
人间拥挤,总有路人留给宋佳鸣个背影,告诉他,他们不会回来也不会留下。他逐渐懒得去学怎与人交流、交往、亲近,想要就想方设法得到。他开始从内里腐败,像颗病树。树根早就腐烂,上面树干摇摇欲坠,轻轻晃动树叶,深藏土地下纵横交错根茎也会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在苟延残喘。
三个字就要他命。病树前头万木春,新生根茎快速钻进泥土里,贪婪吸取养分,树叶在抖动,像是在酝酿场春天风,bao。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情绪,轻飘飘三个字攥紧他心脏,心底沸腾热浪扑向天际,热浪或许是爱、是如愿以偿狂喜,来不及打上名字字幕发酵然后冲出去,在间拉上所有窗帘卧室里。
他跪在天鹅脚边,亲吻他脚踝。
“不是个好人。”脚踩在宋佳鸣肩上,脚趾蜷起,拉出条漂亮线条,宋蔚雨双手后撑,心里小鹿跑到自己心脏前,撕下上面所有自欺欺人胶带。失去阻挡瞬间,心底阴暗面飘上去,鲜血冒出。
“很烂很糟糕,心底藏着黑暗与嫉妒能溺死人,心是玻璃做,脾气古怪,你对说话不耐烦会觉得你不爱,你退步会退百步,活该辈子可怜。”
“你还愿意爱吗,是个烂人,宋佳鸣。”
“爱你。”指尖摩擦宋蔚雨脚背,宋佳鸣摘掉自己装饰镜框,镜链发出金属碰撞声。没有装饰镜框,宋佳鸣眼睛里藏着片汹涌澎湃大海。
“也不是什好人,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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