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逾不敢停下,步伐飞快,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掉在胡蝶垂在他心口处手臂上。
她像是听到他祈求,手指微动下,用仅存意识,断断续续回应道:“荆逾哥哥……”
“在。”
“背着……很累吧。”
“不累。”荆逾缓着呼吸:“你点也不重,很轻,在以前在队里训练,负重跑比你重多。”
“胡蝶!”
倒下去之前,胡蝶看见荆逾朝自己伸来双手,她试图去牵,可浑身软绵绵,手还没抬起,人已经被荆逾接在怀里。
隔着很近距离,她看清荆逾脸上慌张和通红双眼,声音有气无力:“没事,就是……”
安慰话还没说完,鼻腔中有什往外涌,温热,她根本来不及擦拭,也没有力气抬手。
荆逾手忙脚乱来擦,可鼻血根本止不住,就像坏掉水龙头,他抱着她站起身,高大身形在匆忙之间踉跄下,差点往前摔倒在地上。
害羞吧……?”
里面过好半天才传来低低声“嗯”。
胡蝶忍不住叹声气,拿着外套蹲在地上,“可害羞这种事情不应该由来做吗?”
荆逾没吭声。
胡蝶又说:“你难道打算今晚整夜都不出来吗?”
“荆逾哥哥……”
“嗯?”
“对不起。”胡蝶闭着眼,眼泪落在他肩上,像
胡蝶揪住他衣衫,呼吸只听得出呼气,吸气几乎微不可闻:“真……没事,就是,咳咳,就是流个鼻血……这很正常……”
“知道,你别怕,们马上回医院。”荆逾紧抿着唇,怕抱着她鼻血回流,半道上又换成背,她软绵绵趴在他背上,轻得像浮沉,风吹就没。
“胡蝶,别睡。”荆逾听不到她回应,侧头碰碰她脑袋,喉咙干涩得难受:“别睡觉,跟说话。”
他奔跑在风中,急促地喘息着,渴望得到她丝应答,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求你……”
夜空下,只剩风声和脚步声。
屋里还是没动静。
胡蝶坐在那里没动,过会才说:“但现在有点冷耶,你跟莫海人占间,都没地方去。”
话音刚落,帐篷帘子从里被掀开,荆逾弓着身走出来,声音有些低:“你进去睡会吧,等快日出再喊你。”
胡蝶站起来,不知是脚下沙子太过松软还是蹲得时间太长,她起身时有瞬晕眩,眼前也跟着黑几秒。
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她也没在意,往前走两步,晕眩感重新袭来,脚下如同踩着海绵般,根本支撑不住她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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