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安亲王有何异心,臣不敢妄言。臣在安亲王府安排眼线,以及从东厂调去护卫安亲王府人,这两日也并未回报安亲王在府中有异常举动。”司渊渟平直地说道,安亲王府护卫,设有左、右、前、后、中五所,所千户二人,百户十人。而王府侍卫指挥使手下,千户六员,百户六
。然而那晚无论是在宫宴上还是在宫宴后,楚岳峙都表现正常,第二日还没有半分异状参加早朝。
他直令司渊渟要时刻监视楚岳峙,因此司渊渟回话时也道楚岳峙在入宫参加宫宴前并无服食过什解毒药物,那到底是为何,明明用那样重药,楚岳峙却点事都没有?
还有这两日,竟连续告假不来参加早朝,是当真身体不适,还是在籍此暗示其他?
停下踱步,楚岳磊回身瞥向静立不语司渊渟,问道:“司渊渟,依你所见,朕这七弟,连着两日不来早朝,是何意?”
“臣以为,安亲王此举有两个可能性。是那日宫宴上那药确实起效,只是被安亲王用内功强行压下,安亲王到底曾是统领数十万大军皇将,身武功修为不在臣之下,然强行压制药效必然伤身,故而才会连续两日均以身体不适为由告假早朝。”司渊渟面不改色地对楚岳磊说出早已备好说辞,刻意停顿少许,才接着说道:“二则是安亲王虽直未有动作,实则早已对陛下与臣有防范之心,是以才能避过宫宴上下药,而今告假早朝,臣只怕安亲王在陛下试探之下,已起异心。”
“异心……”楚岳磊双眸微眯下,想到宫宴上与自己谈笑楚岳峙,那样毫无防备也无心朝堂姿态,果然都只是在做戏?
“是将他逼得太紧?他已如希望那般,交出实权做个闲散王爷,再如此试探,是不是太过?”楚岳磊又背过身去喃喃低语。
他这几句话乃是自问,并不需要司渊渟回话,司渊渟也十分清楚,面上便又摆出那副自己什都没听到表情。
楚岳磊心中焦虑,他又来回走几步,沉吟片刻又自行否定适才念头:“他将兵权握在手中那多年,即便如今已过去三年,在军中依旧有极高威望,便是将兵权收回来又如何,这数十万大军忠也不是朕这个名正言顺皇上,更何况他当初能助朕篡位,难保将来不会来篡朕帝位。”
“司渊渟,你说他起异心,起是什异心?”楚岳磊突然又再对司渊渟抛出问话,那肯定语气仿佛并不是在怀疑楚岳峙,而是已经确信,自己皇七弟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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