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比他自己被伤到更叫他痛如刀绞,难以承受。
“七弟,你听到吗?”楚岳磊从楚岳峙脸上看不出端倪,却没有就此放过打算,他再踏前步伸手搭上楚岳峙肩膀,道:“这太监身体,跟寻常男子不太样,你常去云霓坊,不知那里可有像司爱卿样人?”
“皇兄说笑,臣弟便是去云霓坊,也只会去找头牌或是其他才貌出众艺妓
之子做侍读这样生辰礼,可他却要小心谨慎地照着外祖父要求,收敛锋芒做个平平无奇得不到父皇重视皇子。
他明明也开蒙极早,却只能自学成才;他也有满腹治国经论,却要提防着自己外祖父,强迫自己做个听话傀儡;他忍辱负重,费尽心机才终于登上帝位,得到想要切,让曾经眼里只有皇七弟司渊渟跪在自己面前,成为自己胯下之臣,他决不允许,哪怕只有丝毫可能,他都绝不能容忍再有任何人威胁到所有属于他掌中之物!
冷冷地睨视向自己行礼楚岳峙,楚岳磊忽然扬唇笑,漫不经心地对司渊渟说道:“司爱卿,你昨天,不是说想要侍寝吗?不如,就今夜,如何?”
他要试探楚岳峙反应,他要知道,楚岳峙到底是不是开始恢复记忆。
不等司渊渟应声,楚岳磊放下手中奏折,转而对行完礼楚岳峙说道:“七弟,你有所不知,司爱卿真不愧是宫中老人,伺候人功夫很是到家,尤其是侍寝时候,那身段,与朕其他妃子比起来,别有番风味,令朕很是满意。”
楚岳峙垂下双手,宽大袖子也并垂落将双手遮挡,他半抬起眼睑,清冷俊朗面上不见早朝时凛气,反倒又显现出之前无所用心来,他抿抿唇,嫌恶道:“皇兄,请恕臣弟无礼,只是臣弟并不好男色。”
“哦?是吗?朕见七弟直未有娶妃,还道七弟与朕般,不过这司爱卿也算不得男色,七弟倒也不必如此嫌弃。”楚岳磊向前两步,离楚岳峙更近些,双黑沉眼眸来回巡视楚岳峙,笑眯眯地又对司渊渟说道:“司爱卿,你说是吗?”
司渊渟站在平日里惯常站位置上,在楚岳峙斜后方,从他角度,恰好便能看到楚岳峙肩胛骨已微微凸起。他对楚岳峙是那样熟悉,只眼便知道,楚岳峙此刻已是用尽全身力气在克制自己。
“安亲王请息怒,陛下所言乃事实,奴婢,确算不得男色。”司渊渟答得平静,更难听话他早已听过无数,楚岳磊这三言两语,也并不能伤他。
只是,却会伤到楚岳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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