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饶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就看着男人忙前忙后切烤鸭,准备蘸料。
安饶不禁想到自己父亲,那个在商场运筹帷幄叱咤风云男人,他什都好,厉害得很,就是不知道自己爱吃什。
安饶咬着烤鸭,有些油乎乎,不是很好吃,他深吸口气,硬着头皮往下咽。
父亲看着安饶脸,欣喜透过眼底流露出来。
“你和那个楚观南结婚后,爸爸就没见过你,过得怎样,他对你好不好。”
男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手指摩挲着塑料袋:“刚接到警局电话,说放高利贷已经伏法认罪,然后那笔钱,只需要还清本金就行。”
安饶看着他,没动。
“你已经帮还很多,还剩几万,努努力,争取今年,咱们起过个好年。”
半晌,男人将手中袋子递过去:“爸爸买你最喜欢吃烤鸭,有点凉,你回家热热再吃。”
安饶望着那只塑料袋,黑夜中,嘴角漾起抹温柔微笑:“不起吃?”
扎进去,最后被逼着签下高利贷,从三百万生生滚到千多万,最终,纸包不住火,只好和儿子坦白。
但他没有说是为儿子才去赌,他不希望儿子有负担。
原主为他还百多万赌债,但这远远不够。
安饶默默听着,忽然想起自己对那个男人说那句「你命不值钱别人要有什用」。
即便被这样羞辱,但那个男人还是没有说出实情。
“挺好。”安饶随口道。
“那就好。”句那就好,透露出个父亲对儿子真切关心。
“爸爸还看你参加综艺节目,儿子真很厉害。”
个连智能手机都没有老头子,在网吧待好几天学习怎发弹幕,然后借别
男人倏然瞪大眼睛,路灯映照出他泛红眼睛,以及从眼底不断淤积水光。
他激动地点头似捣蒜:“好,起吃,起吃。”
这是安饶第次来到原主父亲住所。
排低矮老旧小屋中其中间,岁月打磨斑驳痕迹,破旧不像样,整间屋里只有张床个灶台。
原主父亲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没想到你会来,没来得及收拾。”
他真很爱原主,为原主梦想竭尽所能,只是用错方式。
夜风扬起头发,吹散白天燥热。
安饶独自人走在空无人烟大街,路灯将他影子斜斜拉长,同时投出另外道身影。
他抬起头,个衣着褴褛男人站在他面前,手里还提只红色塑料袋。
得知消息,他第时间跑到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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