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既不明白牧长觉怨气何来,也无意去深究任何前尘瓜葛。
燕知稍微调整下,心平气和地问牧长觉:“牧先生今天来,是有什事儿吗?”
“燕老师看来真是工作太辛苦,”牧长觉抬抬嘴角,“刚刚跟签过合同就把新工作忘,是不是就跟刚刚走到大堂就把头天晚……”
“牧长觉!”燕知重逢之后第次当面喊他名字,声调有些高。
因为他感觉如果自己不拦着,现在牧长觉可能真什话都说得出来。
望松涛酸得捂腮帮子。
只是被皮筋弹下,人又不是纸糊,扯什敏感不敏感呢。
人燕知看着好好呢。
燕知则是想起来那天晚上领带。
磨得他腕骨上皮肤通红,每侧都红得像是将将要破皮出血。
手腕被握着,燕知僵几秒才半抬起头看人。
牧长觉戴着副玳瑁色宽框眼镜,额发被鸭舌帽压低,眼看上去像是个外形颇出众学生或者年轻□□。
但他现在眉头稍皱起来,额心现出来道浅川,穿搭衬出来那股少年气就淡,透出几分严厉和深沉。
看燕知直愣着不说话,牧长觉也没再问,只是低下头,又摩挲下他手腕内侧红印。
在边站着望松涛看傻,但还是努力给自己插上电,开口缓和气氛,“怪刚才跟燕子说话害得他分心,但手腕应该不会有什大事儿。闺女稀里马虎也总磕这儿碰那儿,没破皮儿会儿就好。”
他确实是跟前任睡觉。
但那毕竟只是偶发事件,也不用牧长觉遇到人就得宣传遍。
“嗯?”牧长觉微微偏头,洗耳恭听样子。
“记得合同,也记得是
那天晚上被他忘却记忆点点浮上来。
燕知记得牧长觉想用毛巾给他冰敷手腕,也问他疼不疼。
他却迫切地抬起刚被释放双手,习惯性地去拥抱,“你别管它,你只管。”
他知道眼下牧长觉是故意。
在报复他刚刚那句“谢谢”。
燕知短路半天,神经也终于重新连上。
“刚有点走神儿没注意,不疼。”他若无其事地把手从牧长觉手里抽回来,自然地抬手用橡皮筋绑头发,“谢谢牧先生费心。”
前秒牧长觉表情本还绷着,但没等燕知这句说完,他眉心就平整,目光也重新变得温和客气。
就好像刚才凝神屏气人不是他,牧长觉轻松接住燕知那句“谢谢”,“你手腕敏感,知道。”
同样句话,听在望松涛耳朵里跟听在燕知耳朵里是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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