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大三，程芳已经是混过三个实验室
老油条
。
他见过太多“榨汁机”老板，不顾学生死活，只管实验室能不能出“大文章”。
往往就是
将功成万骨枯，地鸡毛和炮灰。
燕知规划非常明显是从学生发展角度考虑。
因为如果从资源角度出发，万程芳不考虑留在实验室，那让他做短课题完全就是“浪费”，还不如让他辅助别学生贡献数据，最后让他空手走人还可以美其名曰“锻炼”。
程芳看他眼，“老师您知道学校论坛有您贴子吧？”
“
知道。”燕知早就听学生绘声绘色地说过几百遍。
那帮小孩就喜欢聊这个，越是当着燕知越爱聊。
“那您也知道，论坛里更新您今天早上状态图，说您脸色不太好吧？”程芳把热早餐往他面前推推，“现在室友都知道进您实验室，照顾不好您，要承受很大舆论压力。”
燕知真不明白现在小孩怎
这多门道，有些哭笑不得，“好，吃，但先说正事儿。”
“好，那你们提前十五分钟喊。”
第二天九点五分零秒，程芳踩点从燕知办公室门口进来，“燕老师早上好。”
燕知把桌面切到讨论页面，“早。”
男生提着个热腾腾小兜，放到燕知面前，“包子是香菇青菜。今天没卖红枣豆浆，红豆可以吗？多放糖。”
燕知生过病之后早上很容易胃口不好，之前昏倒也是因为早上没吃下去。
程芳毫不犹豫，
“汇报，您边吃边听，不耽误。”男生直接把包子放他手里。
“现在有点儿明白，”燕知看着手里包子，慢悠悠地说：“为什田老师说如果不立威，实验室就会变得‘难管’。”
程芳立刻狗腿地吐吐舌头，“错，这次工作有进展。您就权当奖励，吃点儿早餐，好吗？”
程芳讲，燕知听。
只是稍微听个开头，燕知就知道方向要怎调整，“有两个方案。如果以后你想换其他环境发展，那大创项目最好能做个短期，你可以带走成果；如果你想留在实验室，那就可以考虑做学位相关大课题，大创用阶段性数据结题。”
今天早上他只喝点蔬菜汁，但并没有让学生给他带早点。
而且他也不知道学生怎会对他口味这清楚。
燕知有些诧异地看男生秒，“你专门去买？”
“怕提前买就冷。”男生有点羞赧地摸摸后脑勺。
“好，谢谢你。”燕知很温和，“不过下次不用，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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