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皮肤白睫毛长，睡着
显得有很重
孩子气，没有平常做“燕教授”时候那种“工作就是工作”和“牧先生你有何贵干”成熟和漠然。
牧长觉手指在燕知脸颊半厘米外悬几秒，到底只是理理他黏着虚汗雪白碎发。
燕知顺着他手向枕头里蹭蹭，脸色看着好多。
牧长觉刚刚稍放下心来，就听见燕知说：“
不需要牧长觉……只要你。”
那是
种极度信任依赖语气。
但是笔记本刚从燕知手里滑落，牧长觉就立刻伸手把它扶住。
他把笔记本合起来放到茶几上，动作极轻地挪下燕知捂着肚子手。
燕知立刻皱眉，“嗯……”
“怎
？”牧长觉没再动他，半跪在他身边，尽可能地躬着身凑近听。
燕知皱下眉，喃喃说道：“牧长觉。”
反驳，因为每句话单拎出来都有点问题，但凑在起又很有道理。
燕知没接着跟他争论，牧长觉语气放得更轻柔些，“只在旁边查资料，不打扰你。”
这太客气。
燕知再纠结反倒显得多在意样。
他没管牧长觉，自己继续看刚才没整理完文献。
牧长觉对这个语气再熟悉不过，却已经有整整九年没听到。
他看着重新陷入安睡燕知，侧眉毛缓缓抬起来。
“嗯？”牧长觉轻声答应。
“肚子疼。”燕知声音很小，语气很克制。
“没事儿，抱着到床上躺好，睡觉不疼，好吗？”牧长觉小心地把他从沙发上抄抱起来。
燕知立刻伸手环住他肩膀，深深地吸口气。
牧长觉轻手轻脚地把他放到床上，仔仔细细地把被子掖好。
牧长觉就像他保证过，也只是拿着个平板安静浏览。
牧长觉总是说到做到。
可能是因为刚吃完饭不久，大脑血氧变低，也可能是意识里某种松懈，燕知看会儿就有点犯困。
他手捂着肚子，手扶着笔记本，很快就无声无息地枕到沙发靠背上。
燕知对着笔记本昏昏欲睡时候，牧长觉仍然在滑动平板上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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