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七八点也不能算是大半夜吧?”燕知让他说懵,“而且你是大人,你都……”
“他们不也二十多,还是孩子吗?”牧长觉语气越来越冲,眼神里却没有丝波澜,“也叫燕老师声‘老师’,难道连学生待遇都没有?”
牧长觉很少有这情绪化时候。
燕知有点招架不住,但刚刚那种孤独感反而淡,眼睛也稍微好转些。
他想两个人在医院折腾整天,确实都挺辛苦。
燕知以为怎,摸索着要起来。
“不动不动,”牧长觉又回来,扶着他手,“你坐好,稍等下。”
燕知听到身边有衣料摩梭声音,问他:“怎?”
“家门钥匙找不着。”牧长觉翻动着身上口袋,“之前门不是这种锁,没有装钥匙习惯。”
“你想想,上次锁门时候放哪?”燕知帮着他回溯。
只是牧长觉站起来那瞬间,他说不上来心里是什感受。
说是不舍得就太没分寸。
说得客气,他俩是同事加邻居。
说得残酷,牧长觉是他久别重逢却早已无望旧爱。
都不是什容许他舍不得关系。
本。
哪有什让他退却事情呢?
无非是太笃定不可能罢。
“对不起,不是赵楼。”燕知把牧长觉推开,“而且今天已经累。”
他没说谎。
试探地问:“那你
“锁门……”牧长觉想起来,“刚才回那边房子时候换个包,可能落在之前包里。”
燕知想想,“那要不你回去住?这晚,开锁公司应该都已经休息。”
“燕老师,如果是你学生忘带钥匙回不出租屋怎办?”牧长觉语气里有些失落和忿忿。
燕知没明白他为什这问,“学生有宿舍啊……”
“假如他们宿舍回不去,你也不管他们吗?”牧长觉言语间几乎带出点儿酸味来,“燕老师对学生那好,忘带钥匙就得大半夜开车回家吗?”
极可能只是牧长觉体温瞬间远离,让他感觉有点冷。
“那牧先生慢走。”燕知没起来送他。
“好。”牧长觉果然走。
燕知能感觉到他影子从眼前闪过。
也就十来秒,牧长觉“啧”声。
他很少视力暂失这长时间都没恢复好。
牧长觉顺着他力把他放开,甚至自觉地站起身,“那回去,燕老师早点休息。”
燕知眼睛看不见也不算稀罕事。
他能自己照顾自己。
即使这个房间没有灯,他也可以自如地在黑夜中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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