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厌无法不紧张，所幸纪戎
直有无穷
耐心。他将人抱进怀里，亲
亲颤抖耳朵，“
知道厌厌直很勇敢。”
“你愿意紧紧抓着手，站在身边吗？”
孟厌捏紧拳头，说不出话来。
真很叫人心动，抓着纪戎手站在他身边这件事。
他坠入熟悉清甜味中，无边恐惧渐渐被草莓味稀释，紊乱呼吸终于平稳下来。
连日来幸福假象轰然倒塌，恐惧和无助迅速钻回脑子里，曾经因为懦弱无能而开始厌恶自己。那种叫他窒息负面情绪不但直无法释怀，甚至在时间发酵下越发严重。
孟厌焦躁不已，条件反射般想啃自己指甲。
是血淋淋教训。
“别怕。”纪戎有些惊诧于孟厌反应。他不知道这样恐惧具体因何而来，却明白罪魁祸首“功不可没”。
黑暗里，他将孟厌两只警觉竖起兽耳捏住，倾身贴近他，看着他眼睛。
是怕浪费水电。
“如果去把孟献打顿，你会不会不高兴？”纪戎拍着孟厌背，忽然出声问他。
“为什
？”快被撸睡着孟厌顿时精神紧张，“孟献很凶。”
坏巫婆很凶，会把他偷偷捡回家流浪狗当着他面活活打死，只是为立威，让他乖乖听话。
是起流浪时条小丑狗，从争抢食物到在纸箱上相偎取暖，陪伴他度过无数个骇人黑夜。
“你没有你以为那差劲啊。”纪戎说着说着又有些伤怀。
他可以也愿意替孟厌遮风挡雨，但是
“别怕。”他又说，声音低转沉稳，叫人信服。
“无论发生什，要相信，好吗？”
孟厌尽力止住牙关颤抖。
空气净化器微弱电源蓝光照出眼前人，他看不清，他做不到。
纪戎轻轻叹口气，手下揉捏着孟厌后颈，缓声道：“有其他不得不去招惹孟献理由，是为自己事，不全是为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保证会小心谨慎，顾虑周全。”
他也曾经体会过慢慢放下心防，交个好朋友，做出个承诺。
那时，他兴冲冲地跑去街上找到曾经伙伴。
“小狗，有家啦，会把你带回家，明年冬天们还来那棵树下起挖洞找小老鼠！”
如果纪戎替他出头，再次招惹坏蛋，该怎办？他喜欢原本只是件不礼貌事，那时将会变成麻烦事。
“你，你要离他远点！”孟厌爬起身，害怕地叫起来。耳边好像又响起小丑狗死前凄厉哀嚎，刺耳绝望贯穿耳膜，击垮他本就漏洞百出心理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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