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森被铐在玻璃门把上,手心里全是碎玻璃扎出来的伤口,猩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在鞋面上,他不敢喊疼,腿站麻了也只小幅度动一动。
毕竟蛛网状裂纹的玻璃已经摇摇欲坠。
“你这什么枪法,这么准?”听了萧远岱的描述,吴警官咂舌。
想击中快速挥动的棒球棍难度很高,风险很大,容易打到人不说,子弹要是稍稍偏一点打到圆柱体,擦边弹开,更是危险。
可见虽然没出事,萧警官还是少不了挨一顿批评。
萧远岱疑惑,“不是救援队找的么。”
纪戎问他:“谁告诉你的?”
萧远岱答:“杨羽啊。”
他眨眨眼,察觉出不对劲,急了,“啥意思?”
没等到纪戎的回答,一身正气的吴警官就到了。
话了,他悄悄透过纪戎瞥了眼一片狼藉的新馆和正在调监控的杨羽,小声道:“杨羽现在很出名。”
他立了大功,升了正处级一级警督。上面想调他去首都,被萧警官以案件还没审理结案为由拖着。
其实侦查工作都做完了,已经没他什么事了。
萧远岱是警官世家,几个叔叔警衔不低,都在首都,他爷爷隔三差五就催促着想要大孙子回京去,不过考虑到年轻人确实需要历练,没逼得太紧。
这次立功之后,萧远岱的警衔已经和城北警务局的大领导一样高了,跟要篡位似的一直赖着不走,搞得并没有调岗或退休意图的郝局长头很大。
“刚升了衔,你就不能安分几天。”吴警官摇头,对萧远岱写检讨和报告的事见怪不怪。
萧远岱靠在纪戎身上,欲哭无泪,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眼见着
“吴警官。”纪戎伸手,礼貌打招呼。
“纪先生。”吴警官对绅士又倒霉的纪戎印象不错,和他握了握手,又与萧远岱沟通起了现场情况。
戚森身边那两个小跟班正臊眉耷眼地坐在新馆门前的台阶上,老老实实,和之前嚣张狂妄的样子判若两人。
原因无他,孟厌正站在最高一级台阶上,掂量着那根嵌着弹孔的棒球棍尽责看守。
一乱动,就会被打。
“你又不想和人家在一起,干嘛要赖着不走。”纪戎明知故问。
萧远岱避重就轻,“我不能走,我不放心,杨羽现在很出名,肯定有人盯着呢,我必须得围着他。”
他又补充,“边牧牧羊,天性也。”
距离呼叫救援已经过了一刻钟左右,闪着红蓝光的警车到了,之前和纪戎打过交道的吴警官下了车。
纪戎有心和钻牛角尖的萧远岱再聊聊,他压低了声音接着提示,“你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