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声音像把他从焚身火堆里拉出来,季思年说:“对。”
他这才反应过来谢航跟着上车,他清清嗓子,用平静语气问道:“耽误你时间吧?”
“没事。”谢航说。
听上去比他还要平静。
季思年复盘下,确认刚刚没有做出什反射性过激动作,呼出口气,不自觉想去掏烟,又想起谢航那狗鼻子,强行忍下来。
“也不知道。”季思年轻轻动动脚踝,还是钻心剜骨疼,他抽口凉气,“要命。”
网约车没两分钟就到,谢航拍拍他:“帮你?”
季思年在振聋发聩背景音乐里点点头,搭着谢航肩膀站起来,觉得这幕场景有点过于戏剧化。
“能走吗?”谢航问。
靠太近。
左脚火辣辣疼,已经肿起来,右脚也连带着酸疼,挣扎下没能成功,他在把手递给肇事人和递给菩萨之间踌躇秒,选择菩萨。
慈悲谢航热心地搀着他站起来。
“靠……”左脚不慎碰到地面,季思年死死咬着后槽牙,也不嫌丢人,“幸亏是左脚,要是右脚崴连刹车都踩不。”
谢航手搭在腰侧,扶着他在消防栓上坐下。
那骑电动车中年人说赶不及陪他去医院,要扫三百块钱过去,季思年估计检查费肯定不止三百,可他现在没心思应付赔偿纠纷,回忆事发是他在红灯时候站在机动车道拐角上,也确实有大部分责任在他,便没说什。
就
季思年不动声色地拉开点距离,从嗓子眼里挤出个“嗯”。
这样揽着感觉谢航肩有点单薄,可刚刚他却能单手搀着他站起来。
短短两步路,因为季思年下意识抗拒变得有些凌乱,谢航挨得他很近,呼吸快要扑在眼睫上,连万达巨大音乐声都仿佛被隔绝在外,谢航搭在他腰上手掌心好像在微微发烫。
他很久没有和别人靠这近过——反正他时间回忆不出来。
“骨科医院?”
季思年目送他骑车走时候才发现车筐都被撞歪,突然觉得好笑:“这铁骨头。”
“你……”谢航站在旁边,似乎也有些没话说,跟着他笑两声。
钢化膜已经碎得稀烂,不过这手机还算顽强,几乎没有受损。季思年把那层膜扯下来,打开网约车软件叫辆去医院快车:“谢谢你啊。”
他坐在消防栓上等车,松下来只觉浑身都发疼,季思年越想越觉得好笑:“刚不应该让他走,万查出什大病,得让他赔钱啊。”
菩萨终于开金口:“伤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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