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拆。”季思年说。
谢航没再说话,也没准备起身离开。
他们就这样相顾无言地坐着,直到树荫面积越来越小,太阳晒到脚尖,季思年才问道:“你刚刚听到电话吗?”
谢航很认真地偏头看着他,季思年正探着脚尖去碰阴影边缘线。
他低声说:“嗯。”
谢航神色沉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那边尹博正激动地说:“不成怎办啊!”
季思年和谢航对视眼,对着电话说:“你自信点,不试试怎知道?”
他看到谢航扯扯嘴角,扯出个戏谑冷笑。
菩萨也会冷笑啊。
见面,见面也不怎说话,有沟通也都是手机里聊,不照样好好吗。”
他说完就知道这话也就是安慰安慰人,高三时候他们依旧处于同个环境中,接触样人和事,等到大学异地,每个人都有新生活圈子,肯定会有很多事会改变。
不过失恋中人思维似乎没有这敏捷,尹博被他说得愣:“你他妈……说得在理啊。不知道要怎跟她说,已经说好几次,这两天直在说……”
季思年那堆话里有点是真心实意,都没试试怎知道不行。
尹博跟他女朋友从高二谈到现在,两个人付出真心他个旁观者看得最清楚,如果因为异地分手,他总觉得可惜:“你就这跟她说吧,你说……”
季思年也想不通为什他要说这些,只是他每次和谢航坐在起都很放松,好像可以把堵在心里所有话无所顾忌地倒出来,他不由自主地问道:“你会为些很久以
谁招惹他?
季思年莫名其妙地挂尹博电话,看谢航依旧站在小路中间,不过来也不走,就那样盯着他看,有些瘆得慌:“你怎来医院?”
谢航不笑时候,锐利脸廓中被那双眼眸中和掉棱角变得格外明显,整张脸更显冷峻,季思年第次见到这样谢航。
两相对峙许久,谢航才收目光,朝他走过来。
等他走到面前时已经恢复那副菩萨面孔,又是平静表情下双平静眼睛,极其自然地坐在长椅另端:“拆石膏啊。”
他想会儿,尹博也跟着他沉默。
他吸口烟,慢慢吐出烟雾来,轻声说:“知道你是怕以后无法好好收场,得不成个善始善终,可不想让们这段关系里有遗憾,还是想试试。”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声响。
季思年扭头,看到花园鹅卵石小路上站个人。
他没想到能在医院碰上谢航:“你怎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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