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商业街亮起长串街灯,个接个大屏幕滚动着广告照亮逐渐暗下来夜空,谢航看会儿,说道:“等有机会再给你讲吧,两句话说不清楚。”
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将要结束时,直埋头吃饭没怎讲话谢舟忽然问道:“老师,你会儿怎回去啊?”
季思年筷子顿,继而面不改色地说:“地铁。”
“回家吗?”谢航问。
“嗯。”回答有点含糊,不过语气还算肯定。
和他谈恋爱应该会很轻松吧。
“不想说就算。”季思年小声说,漏勺在锅里转几圈,把菜叶子都捞出来,“你菜要老。”
谢航看着落到他碗里冒着热气青菜,涌上些不可名状陌生冲动,他忽然不想再看到季思年这样。
照顾别人感受会很累吗?
应该会,把每句话都说得面面俱到,把每件事都做得天衣无缝,这不是什简单事,也不是仅仅靠双商高就能够完成。他考虑别人多于考虑自己。
就见个服务员端着个盘子走过来,放在桌子上:“猪脑和黄喉。”
他哽下,说:“现在见过。”
谢航低低地笑起来。
菜品很快上齐,堆满整个桌子,谢舟正热火朝天地涮涮捞捞,沸腾锅中腾起白雾,季思年悄悄歪歪头,小声问道:“你今天怎?”
谢航拉开可乐拉环,推到他面前,没有说话。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今晚要去哪里。
年霞又跟他吵个架,理由是为什拆石膏这种大事都不跟她说,进而又脑补引申到他翅膀硬,不愿意服爸妈管教,
季思年家教很好,良好成长环境才让他形成这样性格,做这些事已经是习惯,也许他不会觉得疲累。
可是谢航会替他感到累。
他想让季思年更轻松点,起码在他面前,可以真像他表面所表现出那样放松和随心所欲,不需要去想太多。
“没事。”谢航还是开口,“家里有点事要处理,都好办。”
“哦。”季思年咬口牛肉卷,有些踌躇地说道,“你家里……算。”
他早就知道季思年心思细,只是没想到可以细到这个程度。
只问“今天怎”,却没有指明问是去医院原因还是心情不好原因,给他留充足选择余地,把主动权交给他,如果他不想,可以不用解释心情很烂原因。
跟季思年谈恋爱是什样?
这个念头像咬开蟹黄包时爆出来滚烫汁水,猝不及防又极其强势地闯入脑海。
他想起来疗养院遇到那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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