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谢航缩回壳里,也怕谢航在挣出来后越走越远。
“那等不需要
他自己都说得云里雾里,想补充几句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谢航依旧沉默着,但季思年知道他会说“好”。
就像当初他说“试试”,谢航也说“好”。
“等到不需要时候呢?”谢航问。
季思年动动手指,松开揪成朵花床单。
季思年撑起身子看着他,眼泪还挂在下巴上。
“你知道想说什,对吧?”
谢航沉默着。
但季思年不需要他回应,兴许更多是害怕听到回答,紧接着上句说:“谢航,你累不累?”
累不累?
断所有胡思乱想,放任思绪在空中飘。
只要不去琢磨,切不踏实都可以归结为是在放空冥想。
他走到谢航面前,二话不说拉着他躺倒在床上,闭着眼吻上去。
心跳都失去存在感,季思年不敢睁开眼,今天吻毫无技巧可言,似乎只是为憋住涌出来泪水。
在他预想中没有掉眼泪这环节,但当真正走到这步时,大多数情绪都十分不受控。
他甚至愣会儿才想明白他意思。
他们“需要分手”,需要重新拉开距离、挤进来些分寸感,要从头开始磨合。
这才是谢航在向外走时所需要“时间”,而不是只手牵着他另条腿卡在硬壳里向外拔,揠苗助长出来进步全是虚假繁荣,流光溢彩泡沫戳就破。
季思年压在心底点委屈不自觉冲出来:“什时候需要什时候不需要是他妈说算?”
不是他说算,他不知道什时候会“不需要”,甚至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不需要”。
谢航不知道该说些什,可眼下局面似乎无论如何都难以挽回。
季思年不差这句答案。
“你之前说,需要些时间。”季思年说,“但……们方式错。谢航,们需要是……分开时间。”
他说得很艰难,每个停顿都像把钝刀,插进心脏里时候连带着四肢百骸都发疼。
“你能明白意思吗?”季思年咬着牙,坚持要口气说完,“不是要分手,是们……需要分手。”
只手很轻地蹭蹭眼角,他才发现闭上眼根本不能挡住眼泪。
谢航贴着他耳朵,叹口气。
季思年紧紧搂着他,胸前游戏币硌得很疼。
“不要哭。”谢航张张嘴,喉头被棉花死死堵住样。
每滴眼泪滑下来都重逾千斤地砸在心口上,他时间居然感知不到任何情绪,麻木之下只有难以抑制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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