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可代替。
霍燃倏然抬起头,他觉得自己像是容怀手里提线木偶,这单这句话就让他心高高抛起,欢欣得,喜悦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容怀直起身,足尖抵上霍燃肩膀示意他站起来,霍燃心脏剧烈跳动,他竟抑制不住冲动,握住这只玉足贴上他脸。
他是如此渴望,如此迷恋,
霍燃张张嘴,他想解释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又不知从何解释起,嗓音干涩:“……奴没有。”
“今日便罢,”容怀卸下扳指放在桌上,信心解开亵衣:“要去药浴,有什事,明天再说吧。”
霍燃跪下来,此时心里早已没有屈辱,他满心满眼只有眼前少年:“奴……小公子对李昀如何看待?”
容怀表情淡然:“确有真才实学,前途无量可堪大用,且有卫玠之姿。”
如此评价不可谓不高,霍燃知道自己胸膛里丑陋不堪,如灼烧般情绪是什,那是嫉妒。
道……因为他是秀才?因为他是秀才,才能得到小公子另眼相待?总有天他也……
总有天能做到。
可是,果然还是当初不应承李昀事就好,管他去死,或是遇上流寇或是山匪,都不关他事,这样容怀就不会再对李昀笑。
霍燃凝视着前方纤细背影,心里转动着许多邪恶不堪念头。
李昀上马车后,容怀对小五道:“多照拂些李秀才,路当心。”
见容怀打算离开,霍燃干涩地开口:“那……奴呢?与那李昀比如何?”
容怀顿住脚步,他浑身上下仅着亵衣,长发垂至腰际,流露出大片象牙玉般皮肤,两条纤长匀称腿白得晃眼,赤着玉足缓步走到霍燃面前。
足音甚轻,却似步步踩在霍燃心尖上,他低着头颅,不让容怀看到他此刻狼狈不堪表情。
容怀俯身,抬起他下颔:“你拿自己与李昀相提并论?”
霍燃心口跳,容怀手指划过他身体,来到他脚踝,那里箍着道铁链伴随他无数个日日夜夜,“你是不可代替部分。”
小五应下来。
李昀感动不已,在窗口作揖:“愚生若有高中日,定来叩谢小公子。”
卷起仆仆风尘,队车马终于远去。
回到容宅后,容怀脸已在方才寒风中吹得苍白,迫不及待直奔火炉取暖,霍燃心脏像被蚂蚁噬咬般酸疼,他伺候容怀脱下狐裘:“小公子,奴陪您对弈吧。”
容怀抬眸,颇有些新奇地看着他,霍燃垂着眉眼,耳根却悄悄红起来,容怀问:“倒是难得见你这般主动,难道还有事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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