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她禁不住抱头嘶吼起来,是她注意到鬓角突然增生缕白发,她还未曾许人,未曾嫁人,怎年纪轻轻就生白头发
容怀低低咳嗽两声,拧拧眉心:“主要还是连着做几个不太好梦。”
系统好奇,身为寄居在宿主体内系统,它其实是可以随时感应宿主所思所想,但是容怀精神力强大,没有他允许,系统也看不见他梦到什,在想什,“宿主你做什梦呀?”
“梦到过去些不好事情,”容怀不愿多说,嫌恶地皱眉:“想起曾经被逼着喝药经历。”
系统难得看见容怀情绪化表情,连忙转移话题:“要不和宿主讲讲柳灵芝那里发生什事吧?这两天可精彩。”
浑身湿漉漉柳灵芝回到房间,失魂落魄坐在镜子前面,这才恍然发现因为被发配去浣衣,她忙得已经很久没有照过镜子。
喝下汤药之后,汤药效果是立竿见影,容怀后背终于开始发汗,汗排出来之后,高热体温就开始逐渐下降。
汗水将几缕发丝附着在侧脸上,玉白肌肤浮起淡淡红晕,霍燃用热枕巾为容怀擦拭好几遍身体,衣不解带照顾五天,容怀才能下地走路。
由于高热,他脑海里前几天近乎是浑浑噩噩,从床榻上坐起身体,见霍燃跪在地上,便揉揉太阳穴问:“你跪在这里做什?”
霍燃跪在冰凉地砖上,心境却与半年前截然不同,那时他恐怕怎也不会相信,他竟然有天会如此心甘情愿地跪在另个人脚下。
“奴在喂小公子喝药时候以下犯上,请小公子责罚。”
头抬,看见镜子里那个人,她就呆住。
这个人……是她吗?
身狼籍,面容枯槁憔悴,双眼无神,像个普通山村农妇,这个人真是她吗?
她上次照镜子还是拥有秋水剪瞳那次,明眸善睐,看上去就能撞进人心里,但现在她眼睛竟然又恢复平板无神。
看上去毫无特点。
容怀根本不记得喝药时发生什,即使目前伤风刚好,也觉得头重脚轻,颇为烦躁,便披上单衣道:“那便责罚你七日不准来书房,出去吧。”
霍燃顿顿。
七日不准来书房,就相当于七日都见不到容怀,这比拿雪鞭鞭笞他还要让他痛苦,但他只是奴隶,没有讨价还价余地,是以叩首道:“是。”
容怀走到屋外,凉飙飙风吹,他才略微有些清醒,支着额头问系统:“刚才语气是不是不太好?”
系统不以为意:“没关系呀,反正你们是主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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