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
容怀撑在地砖上手掌倏然收紧,然而陡然之间,他肩膀停止颤抖,他仰起头来,眉眼微弯,“这位将军,能否借刀用呢?”
“刀,你抬不动。”
“咣。”朝焱把侍卫佩刀随意扔在
朝焱转过身去,直视着面孔苍白陛下:“你明知容慷才是致使容恬落水元凶,却因容慷是皇后之子势力庞大,才故作不知,视而不见,国之君沦落到这般田地,自欺欺人何其可笑?”
丽妃遽然瞪圆眼,难以置信地望向容慷,容慷尚能脸镇定,但是陛下却像是被戳中心思,头虚汗。
“你……你究竟是什人?又为什而来?”容慷质问。
朝焱:“为还给容怀个公道而来。”
这时,道轻弱可怜声音响起:“这是真吗?”
那对脚踝上沉重铁镣。
“容怀,”朝焱眉头紧皱,“为帝者可不会以这样狼狈面目示人,所遭受挫折和磨难会使你跌倒,但是更重要是如何爬起来。”
容怀跪在地上,单薄脆弱脊背微微发抖,呜咽般地说:“……,站不起来,做不到,你帮帮……”
“依附别人力量站起来只是徒劳无功,无济于事,你得自己站起来。”
朝焱俯身捏住他下颔,望着他琥珀色水眸:“容怀,为帝者从不低头,也不会屈服于人。”
“是慷皇兄推恬皇弟,父皇也早就知道……这些都是真吗?”
朝焱偏过头,对上容怀睁大双眼,“是与不是,你心里也早就清楚不是吗?”
容怀低低咳嗽着,往殿上高坐人望去,容恬压根不敢与他对视,丽妃还惊魂未定,容慷向他讥诮笑,陛下则压根儿连眼都不想看他。
是啊,他早不该对这些人抱任何妄想……
早就不该……
“你不该屈服于旁人,也不该屈服于自己。”
容怀似懂非懂,张大眼睛。
“死到临头还敢自不量力在这里大放厥词!”陛下终于等来回护侍卫,听他们回报说朝焱是单枪匹马孤身前来,立即眼前亮,高呼:“既是孤立无援,侍卫何在!速速给孤把他们就地格杀!”
“来得好!”侍卫们乌泱泱从殿外涌进来,朝焱大笑,他握着刀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所过之处肢体横飞,哀号声此起彼伏,殿内四壁到处都是鲜血,这些闻讯而来回护士兵们惨叫着倒下去。
容慷挡在陛下前面,额头却汗如雨下,陛下看得心惊肉跳,若不是握着丽妃手才勉强维持着仪态,恐怕早就屁股瘫坐在地上,容恬躲在龙椅下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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