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然打个哈欠,听着外面水声,还有蒋兆川在他耳边絮絮低吟,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爸,真像老人与海。”澄然闭眼描绘着,“们起住在窝棚里,只有张床,张桌子,靠着水生活,外面都是风浪声,也是只有两个人……”澄然说半,又惯性装傻,“陈爷爷给讲过什故事,爸你听过没有。陈爷爷说是个姓海外国人写。”
蒋兆川闷笑声,笑过之后又沉默下来,半晌才说:“宝宝,是爸爸亏待你。”
澄然可没觉得,而他甚至是有点感慨。他明确知道也只有在小时候才能跟蒋兆川多亲近些,旦等蒋兆川忙起来,等他长大,就再也没有这样机会。
他不敢深想,日后哪天蒋兆川知道他真正想法,会不会,会不会再给他巴掌?
泳用吗?”
蒋兆川拍他两下,怒目圆瞪,“你还敢游泳,知道这两个字怎写吗?”
天气越来越热,从他们家到养殖场要近两个小时距离,澄然也越发不肯个人呆在家里。白班就跟在蒋兆川屁股后面,养殖场晚上也有工人值班,蒋兆川索性也在这里搭个铺,晚上带着澄然住在河边上小房子里,白天要看水施料,晚上也要提防着来摸东西野贼。
这算是澄然第二个接触到贫瘠环境,不过有筒子楼在前,个四面是墙小房子还是能接受。到晚上四周就非常安静,躺在床上,听到就是风吹着水浪拍岸,时响时低,“哗哗”漾在耳边,是大自然催眠曲。
澄然枕在他爸胳膊上,晚上在这里都不用电风扇,他露出小手小脚都已经冰凉。蒋兆川不停给他盖被子,澄然就次次踢开,“爸,们要在这住多久?”
澄然这次没踢开蒋兆川盖上来被子,只能紧紧抱在他身上。
六月开始,那空着半面池塘上密密麻麻支起蓬又蓬荷叶。七月绿荷长势最盛,接天连叶,碧绿找不出丝杂色。隔这多年,澄然看这景色就乐疯,完全把他爸说“不准个人玩水”
“不耐烦。”
还真是有点,澄然当然不可能说出来,“要住两年吗?”
“那你怎上学。”蒋兆川侧身把他按到怀里,眼睛透过窗户去看外面黑沉色,“现在是最关键时候,等夏天高温过去,爸还要去找第二条路。”
澄然又来精神,“做生意吗,要赚大钱?”
“你懂?”蒋兆川本来心烦意乱,还是被澄然逗笑,“爸爸不可能在这等两年,而且爸也没打算常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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