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然有点感叹物是人非,但对他却同情不起来。同样是做生意,杨老板气量却比针眼还小,处处想着占人便宜,连请技术员钱都不舍得花,走到今天也是迟早事。
“可是。”澄然不懂,“要他养殖场有什用,你也说现在市场都饱和,要那多水塘做什,难道全养荷花吗?”澄然有点担心,“爸,你借给他多少钱,卖掉养殖场能抵回来吗?”
蒋兆川胸有成竹,“爸要就是他养殖场,要是他那块地皮使用权。”
澄然急,他是知道深圳已经有不少炒房团,蒋兆川也许也是动这样心思,可是,“那地方那偏,周围都是小村子原住民,到市中心连辆车都打不到。谁没事会跑那去。就算填那十几个水塘,真拿来盖房子吗,谁会买!”
“宝宝不记得农家乐?”蒋兆川耐心问他,“爸不是时兴起要那块地,爸爸等这多年,直借钱给他,等就是今天。放在们那年,有不少负责人都想在养殖场附近建工厂,杨老板这点做不错,他就是怕水源受污染,才会大手笔砸钱办下他附近土地使用权。所以他那
跟你商量。”
澄然定下心,疑道:“什。”
蒋兆川开口就惊到他,“爸想跟你借两千万。”
澄然被他吓不轻,“你跟谁借?”
蒋兆川只问他,“宝宝还记不记得杨老板?”
“哪个?”
“不记得珍珠养殖场?”
澄然恍然大悟,先笑两声,“记得,是那个瘦猴,你跟他做两年生意,他还总想占你便宜。”
蒋兆川点头道:“他珍珠生意已经彻底做不下去,勉强维持这几年直都是爸爸在借钱给他。他还说想培训新品种珍珠,但是没钱又没力,又不舍得请技术人员,现在唯剩下就是他养殖场。他想还爸爸钱,那就只能答应爸爸,把养殖场让给。”
随着蒋兆川说,澄然陆陆续续都记起来。当年那杨老板可是独门珍珠养殖大户,绝对有钱人,却也爱算计别人。当年他爸不过是个租赁他水塘穷小子,杨老板都要变着法让他能少赚点是点。这几年从事珍珠养殖业人越来越多,杨老板却还维持他那套墨守成规养殖法,直到他意识到市场终于变幻厉害,珍珠早就不是当年市价,想要改革创新,却又不舍得花钱请人钻研。年接年,卖出去珍珠都是亏损价。养殖本来就是个费时费力活,他坐吃山空那久,还频频问蒋兆川借钱四处补漏洞,如今终于是撑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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