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着点。”殷擎倒果汁,“听娄征说,你最近几个月十点半之前没回去过,早上七点就到公司。除去路上通勤时间,你天最多能睡五个钟
似乎说什都不合适,他又放下手机——
大年初三那天,钟妍月接到娄征电话,问她晚上有没有空,殷擎回来,有空话晚上起吃饭。
“随时有空,那就今晚。”
钟妍月这几天过着黑白颠倒日子,晚上怎都睡不着,快天亮时才有困意。
她敷面膜,化个精致妆,遮住脸上疲惫。
零点,她收到姐姐消息。
几乎是同时,她也给姐姐发条。辞旧迎接,新年到来。
她想念小时候每到过年和姐姐起放烟花日子。
同时间南半球,比国内早几个小时,秦墨岭他们正在通宵打牌。
齐正琛在零点整给许知意发条消息:【新年快乐,切顺利。】
过往总是猝不及防跑出来,她想躲都躲不开。
她在国外过过次春节,那时她跟谈沨还没分手,当时他刚接新项目,没空回国,她留在那陪他。
她喜欢吃素水饺,除夕那晚谈沨亲手和面包饺子,他特意把素水饺捏得很可爱,给她个节日仪式感。她不会包,学着包几个都很丑,他就把包好饺子放在她手里,让她放到托盘。
那时候,她以为会和他辈子在起。
“咕咚—咕咚—”锅里水沸腾,热气顶起锅盖。
难得路上不堵车,她如约到饭店。
殷擎孩子已经读大学,娄征和钟妍月在他眼里就是小辈,“今晚没外人,们不喝酒,喝果汁吧。”
娄征正好也不想喝,过年天天有饭局,没有哪天不喝酒。
殷擎瞅眼钟妍月,问道,“熬夜?”
钟妍月笑笑,“天天通宵麻将。”她现在说谎已经不眨眼,脱口就来。
发完他便删聊天框,因为许知意不会再回他。以前每年春节他都准时在零点祝福她,那时都是打电话给她,聊上几分钟。
他们起长大,他护她那多年,习惯把什好都给她。
直到他对她表白,她拒绝他之后,他们越来越疏远。
轮到他出牌,齐正琛放下手机。
蓦地想起,不知道钟妍月个人在家是怎过春节。他拾起桌上手机,屏幕解锁。
钟妍月回神。
过往已经支离破碎。
吃过简单年夜饭,钟妍月打开电视,有欢闹声,房子里不至于太冷清。
个晚上收到很多朋友祝福消息,她回复。
齐正琛自从出游,她和他便处于失联状态,谁也没联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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