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她,她就不会真离开。”这人拉着他手直没松。
“你也会记得吗?”左寒忽然问。几天前,姚琛泽说,他也没有妈妈,会好好照顾他。
其实他不需要照顾,也不需要记很久,偶尔,然后慢慢忘记就行。
可是姚琛泽悄悄捏捏他指尖,认认真真对他说,“直
后来左寒又觉得有意思。
爬到半,他坐在台阶上歇脚,回头看山下万家灯火渐渐熄灭,久违平静之后,孤独感下被勾出来。
喘匀气,刚站起身就崴脚。
可见疲惫时候不能停,停下就再也走不动。
冬日夜短,白霜落满头,石阶很滑,左寒爬很久,天微微透着亮,他才撑着膝盖爬到墓园。
窸窸窣窣声音传来,有个摇摇晃晃人影走过来。
是左寒。
“你怎来?”姚琛泽下站起身,快步走过去把人搂进怀里,心里时间又酸又胀。
“天这冷。”
左寒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可能是怕再次满怀希望时毫无防备地摔下,怕再次感受到幸福时突然惊醒,怕再次被突然抛弃。
留在原地是死去人,被时间裹挟着往前是他,可被抛弃也是他。
该怎告别呢?
他固执地把姚瑾涵后事留到现在才办,留到新年,就好像她还在某处生活得很幸福,可解开塑封袋,姚瑾涵还是封入时那个面目全非模样。
“姐,其实很想问你,手上被刀割个口子都要疼上半天,你怎能忍受得那样疼痛。”
瘸拐走到墓前,左寒放下路边好容易摘到几朵野花。
“别难过。”他实在不会安慰人,半天才憋出来干巴巴几个字,说完又觉得自己强人所难。
这怎能不难过呢。
他能实实在在感觉到姚琛泽伤心。
所幸姚琛泽很好哄。
他算是应姚琛泽要求,陪着守三天灵,不过大多数时候都只是被赶回去睡觉。
破土立碑事姚琛泽只带李济航起,李副官傍晚就回去,等到天黑透还没见姚琛泽回别墅。
左寒有点担心。
其实爬到半路就后悔。
姚琛泽和他不样,不是那种会寻死人。他与其去担心大少爷,不如担心自己小命会不会半路就被折腾没。
动脉在皮肤之下6-7毫米处,割到动脉定会切破无数神经,那时疼痛是割破手指几十倍上百倍。
“你都那痛苦,你告诉啊。”
说不定就不会强行留你。
姚琛泽又说不出这种话。
他忽然觉得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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