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又费劲拐出观察区,陈医生递过杯温水。
左寒低下头。
他不知道糖有多甜,刚体会到甜味,糖就被拿走,变成苦味。
研究员认为它行为存在人类情感,也有理智。
晕机反应直忍到现在,左寒忽然扶着栏杆,干呕不止。
他曾经半分无奈半分好笑地坐在铁笼里,给难缠大老虎随意卷起这团毛线玩。
它前身原本就是开线起球旧毛衣,容易烂很正常。
不知为何被带到这里。
其实隔得不近,看得不太分明。
“这是单向观察镜,里面看不到外面,也听不到声音,防止它受刺激,bao起伤人。”研究员给左寒解释。
于是左寒只是静静站着,看不出喜怒。
观察镜里,疲惫老虎没什精神,翻翻身,露出爪子下点点灰。
“那是什?”左寒感到眼熟,时间又想不起来。
出点生理性泪花。
左寒没忍住眯起眼睛。
缓过最初那阵不适,他默默打量着附近地势。
完全陌生地方,似乎是在荒漠中。
原来他早已经不在首都。
左寒总觉得,他不在话,别人会很轻松。
处处大费周章又欲盖弥彰安排,让他觉得有负担。
站在玻璃罩前,他第次产生这样认知。
如果他不在话,姚琛泽也会不在。
这只笨老虎该多伤心。
“曾经是个毛线团。”研究员解答。
头回有观星楼外人得特批来参观,问又是和研究无关问题,他解释得很详细。
“这是它最喜欢玩具,生气发怒时候只有这个毛线团可以安抚它。”
“它开始都是小口小口叼着咬,后来因为经常沾着口水,线全烂,它就不敢再拿爪子碰,只是轻轻团在怀里,压在肚子下面。”
“不让洗,也不让碰,换别都不行。”
出来接待是陈斯奕,脱蓝色防护服,左寒才勉强将他认出来。
“陈医生。”他打声招呼。
“左寒。”陈斯奕难得见到个外人,捏捏干涩眼角,有些高兴。
严格消完毒,左寒也套上防护服,浑身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面罩下双眼睛。
等转过三四个回廊,左寒忽然紧张得口干舌燥,牙关也发起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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