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睡在山上睡袋里才对……
房间门破个大洞,直在漏风。
慢慢转过头,被子里蜷缩着个裸男。
左寒脸慢慢涨得通红。
熟悉眉眼,熟悉气息,带着燥热和仆仆风尘。
试几次,左寒先拍出紫色蓝色交织星河,在显示屏上点点放大看,漂亮极。
仰着头仰久有点晕,左寒很快开始犯困。
熬不过元气满满年轻人,他早早钻进睡袋。
又是夜怪梦。
他会儿在马上颠簸,会儿在水里游泳,会儿又好像在雪地里打滚。
吴鸣远支起三角架,靠在车边玩着阮老板相机,突然,显示屏上幽暗绿光闪而过。
心脏骤停,吴鸣远吓得手抖,相机差点摔出去,
“那是什东西?”
低头再仔细查看相机时,画面黑漆漆片,什也没有。
“应该是看花眼。”吴鸣远明显吓得不轻,脸还白着。
多荒僻地方,停车水泥地旁修个观景用凉亭,被印在宣传册上当噱头。
“这亭子还算挡风,裹上睡袋睡会儿,要直接就睡车上,等天色稍亮点,就可以回去。”阮老板挠挠头,格外不好意思。
“你俩觉得可行吗?”
“还好,不是特别冷,睡亭子里。”吴鸣远看着挺激动,甚至还有点期待。
他妈给准备厚衣服,还带个大毛毯。
心脏跳得紊乱又喧嚣,左寒时间没有再动。
还是变啊。
如果说三年前姚琛泽还有种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气质,现在姚琛泽无论是从身型还是五官上看,都完完全全是个成熟男人。
鼻子微痒,忍不住
觉醒来,浑身暖洋洋,微微动动,身下床板吱嘎吱嘎响。
左寒时没有反应过来。
片刻后,他瞪大眼睛,飞快坐起身。
腰上有粗粗胳膊压着,根本没坐起来,很快就重重躺回去。
左寒眼皮直跳。
阮老板安慰他,“没事,估计是萤火虫?”
“这个季节高山上有萤火虫?”左寒随意回句,也没当回事。
鼻子冻得通红,心情倒是很好。
他调好参数,索性专心拍起星星。
相机架在外面,几人回车里等,都倒上提前准备好热汤喝两口。
左寒也点点头。
出门前,背后和肚子上都贴上暖宝宝,应该扛得住。
与其战战兢兢冒着翻车危险赶回去,不如待到天亮再走。
“行!那正好,也不赶时间,咱把相机架着,这把肯定能拍银河。”
阮老板乐颠颠从后备箱里翻出睡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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