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样的急躁,却有哪里不一样了。
似乎更沉迷的人变成了他。
……
姚琛泽睁着
他的记忆也许出现了问题,但那个时候,他们明明不是这样的。
可回忆又是什么样的?
他总是靠回忆活着。
“左寒……”
“左寒……”
左寒忽然想起三年前,姚琛泽也主动给他洗过头。
彼时他躺在医院的折叠椅上,抱着再也不见的心情,看着一向要风得风的大少爷垂着眼睛,偷偷将眼泪掉在水盆里。
谁知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谁知他又活到了新的冬天。
明明只是一个心软而已。
狭窄的空间里已经氤氲起温热的水汽,初冬的阳光带着轻薄的亮,明晃晃洒在杂乱的被褥上。
“不要你帮忙,你出去!”脚上的棉袜被拽掉,左寒气得胸膛不停起伏。
“姚琛泽,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他光着脚丫子站到了姚琛泽的脚面上。
“抬手。”姚琛泽一脸严肃,左寒自然不配合。
的洁癖现在发作了?
大冷天谁每天洗澡?
“不洗。”左寒推拒。
话音未落,他忽然被姚琛泽整个提溜起来,夹在胳肢窝下。
“姚琛泽!”
姚琛泽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
于是寡淡的名字也变得滚烫。
反复确认细节直至时不时产生怀疑的回忆都活了过来,变得沸腾喧嚣,变得无法招架。
空荡荡的心口好像被填满了一样。
左寒一声不吭,却不自觉扬起了脖颈,张开嘴小口喘着气。
白色的泡沫被水流带过,滑下。
接着,微凉的沐浴露涂抹到胳膊,前胸,后背。
姚琛泽的手一点也不老实。
等擦完全身,左寒已经快站不住了,他抖着睫毛,人都快气哭了。
还是回忆里的姚琛泽可爱一点。
民宿的装修风格年代久远,几平米的浴室墙上贴的都是白色瓷砖,有两三片已经开裂。
姚琛泽大约不想左寒靠上瓷砖被冰到着凉,一只手紧紧箍着他的腰身,只用另一只手提着衣服下摆,像在给玩偶脱衣服一般,将秋衣拽了上来。
摇摇晃晃间,左寒想抓住什么。可他抓住的不是熟悉的温暖,而是带着攻击性的灼热。
大少爷确实是在帮他洗澡。
洗发露揉搓出绵密的泡沫,头皮被轻轻浅浅抓挠着,鼻腔里充盈着淡淡的清香,左寒终于老实了一点。
“放我下来!”
左寒不停手脚并用挣扎。
他很少有什么丰富的肢体语言,这下跟张牙舞爪也算是相差无几了。
天还亮着,大白天的,想做什么奇怪的事?!
“就要。”姚琛泽态度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