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筷子没动,只在房间角落里四处翻找着。
桌上鱼缸有些突兀,似乎是刚搬过来,里面有个灰扑扑小东西,趴在角落里动不动。
左寒辨认半天,才意识到这是他年前从沙滩上捡到那只小螃蟹。
不知怎,也被人从民宿楼小玻璃缸转移到独栋大
而再再而三毫无防备,不过是因为那股熟悉信息素罢。
当然,也有前天做得太狠缘故。
陷在松软被褥里,觉睡过午饭点,起身时腰酸背痛。
反省完自己,左寒越想越气。
根本没什区别,姚琛泽本人也好,变成大老虎也好,就喜欢言不发把人掳走,点道理也不讲。
整理好腰上皮带,他弯腰把裹在被子左寒,轻手轻脚抱起来。
他没有勇气问左寒愿不愿意跟他走。
他不想陷入争吵,也不愿意直面那个问题。
——左寒到底爱不爱他。
毕竟当初分开时候得到全是拒绝。
“还不回来参加授衔仪式,你成天在忙什?”电话那头人副恨铁不成钢口气。
是许久没联系亲外公李政淮。
“人看过,满意,带回来就是,磨磨叽叽,柯家事就差最后下,赶紧。”
“知道。”
姚琛泽看着院子里被主人敷衍打理过小花园,静静思考着什。
四处看看,套间很大,姚琛泽不在。
大约是怕挨骂,躲出去。
臭不要脸!
不会儿,敲门声响起,餐车推进来,眼生女性beta打过招呼,将道道精致餐点摆在小餐厅圆形餐桌上。
将餐具仔细摆放好后,她才退出去。
姚琛泽很自然地猜测,左寒是不愿意跟他走。
——
觉醒来,入目是华丽繁复吊顶,除鼻腔中充溢着龙涎香以外,切都很陌生。
空气干燥,自然不是晋城民宿那个狭窄小隔间。
意识到自己又是在睡梦中被姚琛泽提溜走,左寒不禁开始头疼。
最初两年他未能有任何自由行动资格,也就是这年间能出任务之后,才重新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
左寒变很多,愿意在春天种些普通小黄花等着它慢慢枯萎,愿意和调皮小孩起摘路边野菠萝,会去海滩上捡贝壳回来串手链,也会和为数不多几个朋友出去拍照游玩。
不在他身边这几年,左寒过得好,有很多新羁绊。
这是值得高兴事,也是他不停祈祷事。
套上刚送来制服,姚琛泽站在床头,慢条斯理系着衣袖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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