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姚琛泽擦擦脸上水珠,很自然地从身后搂着左寒,贴着他后颈蹭蹭。
左寒下意识打个冷颤,偏过头去,开口问:“为什被关起来?”
没说是谁,但姚琛泽知道他在惦记什。
“听李济航说,是因为偷盗,偷语文老师钻石戒指。”上次左寒表现出异常之后,姚琛泽就让人去打听。
左寒阵沉默,从心底觉得烦躁透顶。
比划两下,发现孟厌只到他肋骨,矮得出奇。
他不会养小孩,但常听人说,喝牛奶会长高。
得给孟厌买点牛奶,只是小卖部牛奶香精味太重,似乎喝没任何用。
当然,最重要是,左寒发现诊所后小巷通往外界,走几步就是从五连山流下来河,偶尔有人用船运来些药物。
巷子里铁门挂着把链子锁,没什人看管,孟厌那样瘦小身板完全可以钻出去。
坑坑洼洼玻璃台上全是污垢,艳丽塑料纸包裹着几根廉价棒棒糖。
左寒随手抓把,“起结。”
油腻店老板也照顾过薛海明生意,“不要你钱。”
就几块钱糖果,听在耳里大方极。
左寒铁青着脸,忍着疼从口袋里掏出零钱,拍在玻璃台上。
袭来,“嘭”声,有人冲进来。
“左寒!左寒!”耳边哭嚎凄厉又绝望。
模糊视线里,长长裤腿卷起来,露出细弱脚踝。
是孟厌。
左寒躺在地上疼得直抽气,又感到丝好笑。
他刚刚知道孟厌是莲华路孟家人,被拐卖去斜府街之前家境优渥,有两个哥哥,个弟弟,有父母,有爷爷。
要是会游泳就好。
当然,出去以后还得有钱。
难闻恶臭里混入点黏黏糊糊花香,这是左寒属于斜府街绵长记忆。
帮助孟厌逃出去,度成为他执念。
从梦里醒来,左寒坐在窗边久久不愿说话。
孟厌还是喜欢满地找野花花蜜,自己舍不得嘬,捏在手里黏黏糊糊带回来。
“们是好朋友。”
“谁是你朋友?”
他听见自己这样嫌弃地拒绝。
难得轻松午间,在楼后小厨房吃饭时,左寒打量着孟厌,把他叫过来。
好像他死亡是件很叫人伤心事。
薄薄布料盖在身上,带着常年沾着洗不干净泥。
孟厌衣服都是捡大家穿剩下布料胡乱缝起来,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被赵峰从诊所带回那个噩梦般四层小楼,路过低矮商店,左寒照常要求去买两包烟。
“赶紧。”赵峰很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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