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厢情愿地觉得别人需要他,其实只是负担罢了。
说不定孟厌根本就不想结婚,不想离开莲华路,谁知道呢。
话虽如此,看他一言不发靠在窗边抽烟,姚琛泽心里难受,又因为监听器的事,左寒很抗拒他的靠近。
正逢李副官上来送文件,姚琛泽叮嘱他安排人去宿城一趟,盯着莲华路孟家。
“孟家怎么了。”李济航不解。
姚琛泽知道自己招人烦,试图用别的事来哄左寒高兴,“明天孟厌就会去市政厅协议婚配事宜了,等他结了婚,我带你去看看他,好吗?”
果然,这件事拉回了左寒的注意力。
看着他转过头来露出专注的表情,姚琛泽心里蓦然一痛。
然而这件事并没能取得好结果,也没能缓和他们的关系。
隔日一大早,两人还磨磨蹭蹭坐在小凉亭下吃早饭,宿城市政厅的消息传了过来,听工作人员的意思,孟厌又主动拒绝了一次。
左寒,我做得不对,我会改,别生气。”
他自然知道监视监听不对,没被发现的时候就好好的,天天窥视他窥视得心安理得,被发现之后来道歉,这算什么?
不是真的忏悔,左寒要听的也根本不是道歉。
他甚至毫无责备的意思,没有歇斯底里的发泄,只是那种与日俱增的疲惫感堵在心口,不上不下。
怎么能这么累。
“没事,左寒很关注孟家那个小omega,找人去一趟,打探一下孟厌的近况。”
军政处调查钛矿走私的事查得人人自危,李济航联想起来,随口说道:“说起来,孟昭获手里不是有座钛矿么。”
联盟的矿产私有,允许私人开采买卖,只是受到军政处严格监管,开采量和使用量必须按季度报备
“不是提前跟那位心理咨询师打过招呼了吗?”左寒手里的勺子“叮当”一声碰在瓷碗边。
“还是孟厌自己拒绝的?”
“嗯。”姚琛泽心道不妙,一句多的话也不敢接。
本来最近心情就很低落,左寒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无名火。
“我不管了,我再也不管了。”
姚琛泽是侥幸获得了一点时间来解决问题,如果真的要带队离开,他也不知该怎么办,可能会先把左寒关起来,等回来再说。
万幸不用走到那一步,他不停道着歉,解释自己出了问题,但现在会下定决心去改,希望左寒能多给点时间陪他。
说出来不难,但左寒不理会,躺在床上,屁股对着他一动不动,渐渐平静了下来。
是一贯生气不理人的表现。
“我保证不再做这些事了,真的,只是你得给我点时间,我一时半会儿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