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不是得
绝症？
今天白天，那个胖医生说
抗排斥免疫制剂又是什
东西？
“羊宝，别生气，生气都不是美羊羊。”耳边蓦然传来几句陌生男声。
杂乱思绪被打断，左寒
下
于是泥土和风都离他很远，任何肮脏和风浪都沾不到他身上。
也没什，都已经习惯，他甚至变得娇气不少。
大约羁绊这种东西，就类似于种无形束缚，会觉得不自由是必然结果。
想到没有姚琛泽在旁陪着吵他，他其实不是很想出门去。
姚琛泽有分离焦虑，他大抵也不太正常。
楼梯间实在太干净，打扫护工很勤快，隔三差五就会拎着拖把来巡逻，让人没办法素质低下。
等片刻，烟灰迟迟没掉下来，他又无聊地朝着窗外看去。
从被关在斜府街小房间里之前，早在那个山路崎岖村口，他就很喜欢看着天发呆，脑子里无序地滚过些有没，很低幼很无聊画面。
他会想象自己是只小白狗，在湿润小溪边沿着泥土地撒着脏兮兮爪子奔跑。
或者是只蝴蝶，裹挟着花香晚风会将他薄薄翅膀吹得颤颤巍巍。
控摄像头里存着近半年录像，姚琛泽安排警员帧帧地查看，希望能发现姚青身影。
几番扯皮后，被炸沉大船失事地也打捞出来大量钛合金，孟昭获坐牢是没跑事。
——
左寒趴在楼梯间窗边，抽着今天那根烟。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生什病，又为什要天天住在医院里，只知道每天护士会进来给他打针，隔段时间还会抽管血拿去检查。
不过仔细想想，他好像并没有正常过。
但正常标准又是什呢。
根烟抽完，左寒还是没想明白。
窗外夜被笔笔墨水描得乌漆麻黑，零星几点路灯像胡乱撒出去点点金箔。
大少爷今晚是不是又不能睡觉？
掌心烫，左寒下回过神来。
瞬间，他又变成没有自由左寒。
这个不能称之为爱好爱好竟然直保留到现在，已经成无聊时最快乐消遣。
以前困住他是监视，铁门和皮鞭，现在困住他又是什呢。
也许是眼前这层透明玻璃罩。
面对医生叽里呱啦专业术语，来去匆忙姚琛泽常常表情严肃，让左寒以为自己得什绝症。
看他那讳莫如深，也不是不可能。
没意思。
半大病房，他已经转腻。
烟袅袅燃半截，灰烬将落未落，左寒伸手打算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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