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低
，尾音还有些沙哑，云泥倏地想起之前他拉着自己手模样，不由自主地放软
语气：“那
挂啊。”
“嗯。”
李清潭在家休养
周，回学校那天头发长到快要戳眼睛，他在学校门口随便找家理发店剪短。
他不是疤痕体质，之前打架留在额头上那个伤疤已经淡很多。
云泥捏着手机，往旁边走，迎面倏地砸过来个雪团，“咚”地声，又冰又凉。
她轻“嘶”声。
“怎
？”
“被砸到。”云泥拍掉头发里雪，走到角落位置：“给你熬粥，你吃吗？”
“吃。”李清潭低笑声：“那你先玩吧，没什事。”
他点开半夜那条发错消息，想起之前在半梦半醒间抓住那只手。
原来不是梦啊。
蒋予端着碗出去：“你给学姐回个电话吧，她晚上还问你情况，说你还没醒。”
“嗯。”李清潭坐在床边，找到云泥手机号码拨出去。
他没注意时间，等到电话接通才意识到这会应该是晚自习，刚要挂，听筒里已经有动静。
箱，那多东西就找到个苹果，学姐是可怜，才给做饭吃。”
他越说越委屈，李清潭忍不住笑：“哎，行，你可千万别哭。”
“谁他妈哭。”蒋予有点来劲：“李清潭，你这人真没良心，这费尽心思还逃课过来照顾你，吃你学姐做饭怎，不能吃吗？”
“能吃，是说错，道歉。”李清潭笑得咳起来，苍白脸也因此有些血色。
“得得得，原谅你。”蒋予皱着眉把水杯递给他，“不知道还以为怎你。”
“好。”云泥屏息着，想等他先挂电话，可十几秒过去，她拿下手机，屏幕显示还在通话中。
“李清潭？”
“嗯？”
“你怎没挂电话？”
“以为你会先挂。”
“李清潭？”她声音很轻，背景音有些吵。
“是。”李清潭看眼床头钟，“你没上自习？”
“没，在操场，你好点吗？”
“好多，你怎这个时间还在操场。”
“在外面打雪仗。”三天假期时间，学校操场积雪成堆，晚上不知道哪个班男生吆喝着出来打雪仗，整个高三年级差不多都跑出来，教导主任过来喊几遍也没用。
李清潭接过去喝口，掀开被子下床。
蒋予：“你干吗？要什给你拿就是。”
“
“……”
李清潭睡天，头昏脑涨，在卫生间里洗把脸才出来，走到床边拿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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