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潭曾经在这座城市生活六年,朝离开,再回来时,这座城市已经不复往日模样。
时隔十二年,庐城带给他只有陌生,那些他曾经熟悉低矮民房,走过每条小巷,都只能在回忆里找寻。
他孤身人,在这座城浑浑噩噩活着,像
李清潭又凑近看。
证书上字样已经有几分模糊,但不难看出获奖人姓名那栏写是云霓二字,而非如今云泥。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听见身后动静,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转身往旁边走两步。
几秒功夫,云泥端着面碗从厨房出来:“吃饭。”
他应声,走到桌旁坐下,偶尔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玩手机人,想想,还是什都没问。
云泥还是给他倒杯白开水,问:“你想吃什?”
他捧着杯子,倒也不客气:“面条可以吗?”
“可以,那你先坐会。”云泥提着袋子进厨房,李清潭放下杯子跟着走过去。
厨房空间更狭窄。
他靠着厨门站在那儿,阳光从窗口落进来,她在光影里转头问他:“鸡蛋要吃散还是整颗?”
路。
还是之前那栋单元楼。
李清潭上楼时候才想起来问:“你家里有人吗?这过来会不会不太好?”
云泥拿钥匙开门:“没人,爸还没回来。”
“叔叔什时候回来?”
那天,李清潭在那儿直呆到天快黑才离开,云泥下来丢垃圾,顺便送他去小区门口坐车。
车来,他和她道别:“明年见。”
云泥笑下:“明年见。”
车子逐渐驶离,李清潭从后视镜看着那道逐渐变得渺小身影,心里涌上种名为不舍情绪。
……
李清潭像是在出神,愣几秒才说:“都行。”
云泥没再说话,他微微撇开头,眼眶泛着温热,怕情绪泄露,转身离开厨房。
他在客厅转圈,最后停在挂着很多照片那面墙壁前。
照片里记录着云泥童年,李清潭看得很仔细,目光停在其中张。
——女生穿着芭蕾舞舞蹈服,俯身凑在镜头前,手里举着张证书和奖杯,笑得很开心。
“大年三十那天。”云泥开门,走进去,看他还站在门口,说:“不用换鞋,直接进来吧。”
“哦。”
这是间比李清潭想象中要小很多屋子,室厅格局,布置很简单,但随处可见生活气息。
“随便坐。”云泥拿个杯子:“喝茶还是白开水?”
“不用,不渴。”李清潭把手里购物袋放在墙角位置,走到沙发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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