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况且孙念念也说看到你动了周晓言的书包。”
“你肯定是偷了表又来不及销赃,现在东窗事发又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晓言搜你的包。”
“你怎么这样啊。”
“晓言中午不小心拿表晃了你的眼睛,你就记恨她了,还假装什么都不在意,肯定是早就想好了要偷她的表。”
……
试卷。
……
最后拿出来的是放在书包最角落的一个夹层里、那个中午她才见过的——
据说是周晓言父亲从瑞士给她带回来的名表。
云泥看见周晓言难以置信却又在意料之中的神情,看见陈毓文和秦实惊讶的目光、四周同学鄙夷的视线。
言看见她,走过来说:“云泥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非要搜你的书包,只是孙念念说你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我先入为主了,等会其他人的书包我也会检查的。”
云泥没有想那么多,她确实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淡声说:“可以,你检查吧。”
周晓言看了眼秦实,语气一下子就变了,带着点显而易见的委屈:“这下你能把书包给我了吧?”
秦实没接话,把书包放在桌上。
教室里很安静,周晓言拉拉链的声响特别清晰,云泥站在一旁,目光无意间落到对面。
看着她们不分青红皂白,左一句右一句的污蔑,云泥是切切实实体会到了恶语伤人六月寒这句话的含义。
她手扶到桌沿,眼尾有些发红。
秦实正声打断众人的议论:“好了!都不要吵了!陈毓文,你去找刘老师过来,等他来了我们再说怎么解决。”
“不用找了。”云泥深吸了口气:“手表是从我书包里找出来的,我难辞其咎也解释不清楚,但我也确实没有拿过周晓言的手表,它是怎么出现在我包里的,我也不知道。至于孙念念说看见我动了周晓言的书包,那也是她的一面之词而已。你们想要个结果,我也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不如
以及孙念念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和不忍。
周晓言显然还没组织好言语:“你……”
“不是我拿的。”云泥压着心头的紧张,一字一句重复道:“手表,不是我拿的。”
有人替周晓言打抱不平:“你说不是就不是吗?难道手表不是从你包里找出来的?”
“对啊,我们这么多人都看着的。”
站在人群里的孙念念触碰到她的视线,像是收到了什么惊吓,立马低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那一瞬间,云泥心里忽地涌起一阵不安,收回视线看着周晓言将她书包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
钥匙。
耳机。
草稿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