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先还没意识到自己在什地方,等看见床边放着那支樱花枝条时,猛地起身坐起来。
病房里和昨天来时没有太大变化,唯不同是,原本该睡在这张床上人变成她。
李清潭呢?
云泥匆匆穿上鞋,连松开鞋带都顾不上,拉开门,客厅站着坐着全回头看过来。
她谁也看不见,目光全被坐在沙发上人吸引,握着门把手随着逐渐无法平稳下来呼吸用力到指尖都在发白。
他就跑。现在长大,反而没有以前那可爱,倔跟头驴样。”
云泥笑着说:“他现在也很漂亮。”
李明月不知是想到什,摇头失笑,从柜子翻出个玻璃瓶,接半瓶水水,把云泥带来樱花枝条放进去。
李明月晚上没留宿,走之前交代道:“你晚上就住在这儿吧,右边那间卧房是平时过来歇脚住,里面洗漱用品都有新,你有什需要就跟阿姨说,明天早有个会,晚上就不在这儿陪你。”
“好。”云泥送她到楼下,再回到病房,将那个插着花玻璃瓶放到李清潭床边小柜子上。
他醒着样子和睡着样子差别不大,穿着松垮T恤,人很瘦,眉骨显得深陷,轮廓变得清晰。
漆黑眼隔着重重人影直勾勾地看她半晌,微白唇动动,声音像是跨越山河,被春风送到她耳边。
“学姐。”
她有多久没听过他声音,云泥也记不得具体数字。大二那年,她回三中做演讲,离开时被道熟悉声音唤住,时间过去这久,她已经不记得那个男生长相,却始终无法忘记听见那道声音时整个人像是被什定住般感觉,以及转过身却发现不是他时那种大起大落欣喜和失落,在这五年里就像是藤蔓样紧紧攀附在她心里。
让她不能忘,也无法释怀,甚至在此刻,
月光洋洋洒洒落进屋里,她坐在旁,说起没见面这两个月发生事情,“周教授前几天问还要不要继续读博士,还没想好,想继续深造又不想直留在学校。梁岑前几天又去纹身,也去,不过没纹,纹身实在太疼,受不。”
“你还记得钟焱吗?就是高中时候们起救过那个男生,他和方淼在起,今天还刷到他们合照。”
“李清潭。”
她低头趴在床边,看着他脸,月色渐沉,说话也愈来愈低,“真好想你啊……”
云泥是被第二天太阳晒醒,屋里窗帘拉半,北方春日阳光亮堂堂,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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