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人走茶凉。
侍应生推着小车,刚刚上最后道甜点,桌子热气醺染菜肴,却没人动筷。
追出去无果景父,回来时候却直奔景眠,步伐带着急躁风声,额头因为怒意冒出青筋:
“混账!你是不是疯!”
“今天是什日子?是不是嘱咐过你不要乱说话?你这个没心没肺不孝子,来这儿发什疯!”
少年并没就此停下,他声音是温柔,即使冷到极致,依旧字句清晰:
“责任,忠贞,还有陪伴。”
他抬眸看向那个自己从记事起便崇拜父亲,低声道:
“你和妈妈结婚,有做到其中点吗?”
……
景父几乎是愣在当场。
他手握住椅子边缘,捏紧,他在几秒内反应过来,先是朝魏总赔赔笑,像是隐忍着诧异和怒意似,压低声音道:“你这孩子,突然这是闹什脾气?”
“估计是学校那边有烦心事,早上还跟抱怨挂科来着……”景父打着圆场,又连忙朝景眠使使眼色,笑道:“挂科再补考就是,爸爸也没怪你,有时候对自己太严格也不是好事。”
“都结婚人,怎还和在家时候般娇纵?别耍脾气,让你魏叔叔看笑话。”
魏总观察着桌上诡异渐僵气氛,也跟着哈哈笑笑:“都是自家人,什笑话不笑话,早就知道景先生优秀,贯对自己要求严格,如此看来,不愧是任总爱人。”
景眠声音很平静,亦如他垂下眼睫。
“…你叫来,真是为给洛洛庆祝生日吗?”
“还是因为,是‘任星晚’爱人。”景眠轻轻道:“这个身份更有助于帮你
在震惊中瞳孔缩起景父,过足有好阵,他察觉到魏总诧异目光,才像回过神来似,语不成句道:“你、这种时候……你这个混账小子,现在在说什!?”
魏总深知景家关系复杂,外加上景眠是任总爱人关系,作为局外人,他自然不方便旁听,更不想牵扯其中,男人拿过手机,微笑着起身道:“抱歉,这儿来个电话,公司那边还有点事要处理,先告辞。”
景国振也跟着站起来,试图挽留:“魏总?”
“那个,您稍等下,魏总……”
拿着公文包男人摆摆手,示意景父不用送,头也不回地离开餐厅。
景洛察觉景眠泛白面庞。
他张张嘴,小声唤:“哥哥……”
“是吗?”
景眠忽然笑下,那笑声极轻,夹杂着微哑干涩:“爸,原来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吗?”
景国振脸色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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