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国振像是在此之前便已经沉思很久。
他掐灭烟,沉着声音,冰冷道:“景眠在时候,事业直在走上坡路,在和你结婚前是如此,蒸蒸日上,反倒是和你婚后这些年,公司亏损厉害,景眠走,如今都要破产。”
李乔眼眶振动着。
几乎不可置信。
以前景国振从不会这样对她说话,甚至极尽涵养温柔,自从那次任星晚助理带着录音找上景家,从那之后,景国振对她态度就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那个时候,李乔每每想到自己促成这桩婚事,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而现在,家族兴落不能完全依仗他人,景家早已因为碌碌无为和失误判断,这几年总体依旧在走下坡路,甚至很多生意或项目之所以会谈成,是因为对方老总知道,他们亲家姓“任”。
景国振知道,即使多次受到任家扶持,现在情况,依旧岌岌可危。
他们依旧在破产边缘徘徊。
李乔维持着体面,顺着景国振愤怒,忍不住道:“怪那孩子,也怪,平日对他太温柔,本以为景眠那孩子结婚后,会比在咱们这儿时更成熟懂事些,没想到今晚闹这出,得罪魏总,搅黄生意。”
语气不善地反问道:“有什路可走?魏总是这个项目最大东家,无论是筹集融资还是贸易接头,只要他开心,这都是句话事。”
“今晚把人家得罪,咱们彻底没戏!”
李乔额头上冒冷汗。
她深知,在四年前景家即将面临破产时候,她想无数出路,最终把景眠当成礼物般送给任家。
那个时候,任星晚还只是个彻底废残疾。
女人不自觉攥紧拳头,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她只当男人是迁怒于她,含着眼泪,抖着声音道:“洛洛他爸,你怎能这想?这些年死心塌地跟着你,为你生
“之前还不信。”李乔佯装着无奈,轻轻叹口气:“果然是个灾星。”
“灾星?”
景父看着她,忽然骂句:“你才是个灾星。”
李乔瞳孔颤。
像是没反应过来:“…什?”
是那个权势滔天任家,默默放弃棋子。
可他终究姓任。
把景眠嫁给这样人物,既不会让这小孩过舒服,同时还能解决景家燃眉之急。这场商业联姻将景家拯救于水火,他们才不至于流浪街头。
重新戴上昂贵首饰,穿上普通人辈子都买不起礼服和高跟鞋,也多亏任家名头,才让名流和高层都高看她眼。
箭双雕,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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