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脸面,景国振自己也早就有这个念头,但任家却似乎压根没打算给他这个机会,无论用尽什样方法,他甚至连接近景眠机会都微乎其微。
自
景国振再也没有当初体面,景氏企业宣布破产,所亏欠债务不仅让他这些年攒积蓄全部赔进去,甚至空洞太深,即使投入如此之多,也无法填补。
无奈,他甚至卖车,卖他在其他城市几套房,直到最后,连他们本家房子也保不住。
原来他以为和任家建立商业来往,尽管这段联姻是景家高攀,但如果景氏名下企业蒸蒸日上,或许在未来某天,他们也可以和那个权势滔天任家肩并肩,不用再看人脸色说话。
任何人看来都片光明未来,怎就走到今天这步?
那位任家年轻掌权人,竟狠心至此,爱人本家即将流落街头,事到如今却依旧不动声色。
“即使所有人都不相信也无所谓。”
夜幕点点笼罩下来,月色温柔无声。
他听到先生说:
“你是冠军。”
*
止是,所有人都这样相信。”任先生垂眸,低声道:“Sheep需要做,就是再长大点。”
低磁声音擦过冷寂,缓缓落下。
景眠心头微凛。
接着是重重跳。
泪水像是比先前更加恣肆,心却莫名平静下来。
景国振在这个时候,似乎也隐隐知道。
他需要道歉。
更准确说,
对象并非任家,而是自己儿子。
还是真诚到对方能够原谅道歉。
景家。
景国镇满面愁容,看着曾经诺大别墅,门口如今四敞大开,有无数穿着制服工人进进出出。
他们手里搬着家具和行李,他们曾经花大价钱买画,还有真皮沙发,琳琅满目物件和装饰品,甚至是雕花器具和花瓶,锅碗瓢盆,切看上去值钱东西,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有价值可以抵押物件。
景国振向在乎体面,曾经家族富裕兴旺时,就喜欢在别墅里摆放上各式各样雍容华贵物件,能显示出景家实力和地位,无论发达还是落魄,他都不想让任何人对景家妄加非议。
只是,他景国振,如今成圈子里人尽皆知笑话。
“Sheep下场比赛,先生也想出席,可以吗?”
少年无声点点头。
显然没意识到这句话意思。
接着,景眠不受控制地微微眯起眼,因为男人正俯下身来,吻他鼻梁和眼睛。
少年闭上眼睛,鼻腔酸意丝丝泛上唇齿,却被泛着冷意温柔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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