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眠回到家后,才感觉自己缓过来点。
任先生用冰块帮自己敷眼睛,肿胀眼眶得到缓解,冰凉惬意。
任先生或许对游戏这方面没有任何解,也可能不能理解电竞赛事中与冠军失之交臂落差,但先生愿意认真倾听他感受,无声地陪伴。
景眠在沙发躺下,真正感受到疲倦涌上眉梢,眼眶肿
李乔心里泛上阵难言难受和失落,让她呼吸都有些不畅,目光跟着那只小小身影,路走到附属小学大门前,保安正在有序组织小朋友排队进入学校。
景洛转过头,看李乔眼。
他似乎想抬起小手,但最终却又慢慢落下,没有和女人告别。
李乔慢慢咬紧牙关,心脏像是被无形利刃啃咬。
以她现在经济能力,根本没有办法带个孩子,景国振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关,但让景洛跟着住院景国振,或许才是最好选择。
景国振,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竟也只能放下身段,去做些最基本保洁工作。
只是,她笨手笨脚,经常被护士长骂,像训狗样随心所欲。
但这是唯家能让自己两点线顾得过来医院,她只好忍气吞声,手沾上脏水,常因为拖把用力而蹭上细密裂创。
她预料不到,那天晚上自己仅仅是推波助澜,羞辱几句景眠,在那之后,景家竟真步步走向破产。
原来没有任家扶持,没有景眠,
好歹景眠是喜欢洛洛,如果真遇到什磨难,那个少年也会出手帮帮景洛,让景洛不至于流浪街头。
而她无法承担这样压力和绝望。
她只想离开。
那天晚上,景洛并没有等到妈妈接他放学。
*
他们什都不是。
自己原以为摇钱树却成为扳倒他们最大扳手,甚至景国振也开始对自己不冷不热,原本他们相敬如宾,自己也直伪装极好,她是个温婉妻子,是个照料儿子好母亲,也是人们眼中贤良淑德贵妇典范,从人人羡艳到避之不及,她先前在上流圈子所付出努力和竭力融入,到这刻,全部变成泡沫。
就连她唯牵挂儿子,自那次听到自己对景眠放下狠话,他们之间就像产生隔阂般,景洛不再像以前那样粘着自己,甚至和他父亲样,对自己变得冷漠疏离。
艰难生活,巨大压力,几乎压得李乔喘不过气来。她哪里遭过这种罪,她来到景家,也不是为遭这种罪。
在次送洛洛上学路上,李乔想要拉拉景洛手,却被自己儿子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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