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
景眠掐掐时间,生怕自己再醒过来就是晚上,他小声说:“下午要去俱乐部,群里发通知,队长有安排。”
男人伸手,揉揉他头发:“送你过去。”
景眠睫毛
发梢和额头被微凉触感蹭过,景眠略感舒服地微眯起只眼睛,“嗯”声。
才发现自己声音有多哑。
恍惚间,好像回到他们年少时候。
旧房子,老街巷,借宿自己,和温柔不致、贯穿自己整个童年哥哥。
互表心意夜疯狂后,就连最简单视线相触都带着花火和热意。恍惚间,他们仿佛真陷入热恋。
但这样显然治标不治本,不知道是第几轮时,景眠甚至有些担心床板。
很快,担心就变成现实。
那瞬,疲惫混沌意识化成冷汗,景眠猛地僵,紧接着是持续几秒颤栗。即便被安抚着亲眉梢、眼睛和鼻子,眼泪依旧控制不住往下掉。
干柴烈火,夜未眠。
晨曦微微映进房间,冬日光影弥亮温煦。
景眠隐约记得,这栋楼隔音不太好。
理智上他们应该压抑克制,但被折腾狠,终究会忍不住发出些声音。
以前景眠大多数时候是无暇顾及,但现在感官清晰,处于相对陌生且久别环境,他听见自己声音,还有任先生,以及他们制造声音。
景眠揽住对方脖子,手指收紧,隐忍着难以承受颤栗呜咽,沉闷噼啪声直持续整个漫长深夜。
迷糊间,他听见任先生问:“为什压着声音?”
“再睡会儿。”
少年看向自己房间角落里挂着钟表,指针刚刚停在七点,景眠喉结微涩,带着丝鼻音,问:“睡多久?”
任先生回答认真:“接近两个小时。”
景眠:“……”
这和通宵有什区别。
这间出租屋以前只有景眠个人住,虽然小,但家具应俱全,收拾很整洁,看得出曾经独自来到这间出租屋少年,大概已经做好未来独自人漫长打算。
但昨晚,这间屋子角落大概染上很多独居人不该留下痕迹。
“……”
景眠脸慢慢烧到脖颈。
细微动静被任先生察觉,对方嗓音清冷低哑在耳边响起:“醒?”
景眠:“……”
少年不好意思说隔音不好,委婉地提醒:“楼很小…邻居都在睡觉。”
于是,就被善解人意任先生抱起来,堵住唇。
只是正在进行事,却没有丝毫心慈手软意思。
不管过程如何,他们确效果显著地控制住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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