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像在占小便宜,常岸咬咬牙说:“不白借你,你记账吧,借回去都等价还你。”
“不用你还。”宋和初被他气得想笑。
也不知道常岸知不知道自己这样说话很欠揍,说得好像别人睚眦必报样。
“看不起谁,记。”常岸伸手接过,看到宋和初是两根手指捏着插头个角递来,每个毛孔都透露着嫌弃,不禁啧道,“是不是得酒精消完毒才能还给你啊。”
宋和初扯起嘴角:“别,你有消毒纸巾吗?”
宋和初再次投来难以置信目光。
“插头也给。”
“你连颈椎按摩仪都带,没带卫生纸和数据线?”宋和初问。
常岸就算再不想解释也不得不解释道:“那是随手收拾,包里还有盒糖和个红霉素眼膏,都不知道什时候放进去。”
宋和初从包里拿没拆封卷纸:“抽纸没,拿这个吧。”
?”
这是他们少有面对面打量对方时刻,虽然直待在个屋子里,但常岸头次如此认真地看着宋和初。
宋和初昨晚大概没睡好,眼底挂着淡淡青色,头发没有认真打理,只是随意地抓抓,发梢翘着,看上去比平时那副冷冰冰样子更亲切些。
哦,想起来,梳子也没带。
常岸边懊恼边挪开眼神:“没有就算。”
常岸说:“谢谢。”
这句“谢谢”比他没带卫生纸之事还让人吃惊,宋和初反复打量他,把常岸看得甚至有些心虚。
“还有插头。”常岸强撑着厌烦语气,挠挠眉毛。
“你要插头干什,你充电宝也没带?”宋和初失语。
“充电宝也得充电。”
宋和初靠在门边,半晌才说出话来:“谁会不带数据线出门,脑子被门夹吗?”
常岸每次听宋和初说这样话,都感觉他真会在某个月黑风高夜里付之行动。
“有没有,不借拉倒。”常岸把求人求得很理直气壮。
宋和初半信半疑地看他会儿,才转身回屋里拿数据线:“还要什,次性都说。”
常岸看他动作举手投足都带着不屑,牙根直痒痒,索性口气全说:“纸,借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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