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张和自己样脸简直要剥夺他全部呼吸。萧瑾颓坐在地上大幅度地喘着气抽泣,抬起头双眼睛赤红,指甲陷入掌心,咬牙恨声道:“萧珏,你怎不去死?”
声音嘶哑着,几乎要把每个字嚼碎。
萧珏曲起条腿在他面前半跪下来,固执地抱住他,低着头鼻
萧珏弯下腰,“小瑾,你先起来。”
萧瑾目光空洞地望着他,过会儿才聚焦起来,把挥开那只手掌,踉跄着站起身来,拽着他衣领,“为什?”
萧珏垂着眼眸看着他,言不发。
“为什?”
萧瑾攥着拳重复,胸口起伏得越来越厉害,握着纪念章手指紧绷发青,最后在对方沉默中彻底爆发,将手上东西砸在地上,脚踢飞身旁椅子,“你说啊!”
事实上外头早已乱成锅粥。
萧家二少爷酒后坠崖事情时间传得沸沸扬扬,萧家大少爷接手公司后却天天见不着人影,对于萧家接二连三变动众说纷纭,萧远山治疗医院和萧氏集团楼下每天都蹲守着大批媒体和记者。
A城萧家家大业大,各个部门盘根错节,近期几个分公司人事变动太大,明眼人用手指头想都知道有问题。
涉及到利益,几个董事轮番打电话,于是萧珏不得不抽出时间亲自去处理堆积麻烦。
在连续几天高强度工作,暂时稳定住局面后,萧珏回家时特地绕路,去买弟弟喜欢蛋糕。
想讨个什样答案呢?
说那天晚上人不是哥哥,解释这个奖章只是巧合?
独自人在异国他乡,十八岁少年强行装出老练风流,面上冷漠潇洒,实际上剥开执拗肌理简直不堪击,他甚至记不清那晚自己有没有在濒临崩溃时唤出“哥哥救”……
现在想想,也许心心念念人当时带着胜利嘲讽笑,看着他匍匐在地上痛苦呼救。
恶魔经过八年,依旧可以毁灭他人生,带给他新轮折磨。
萧瑾这几天不肯吃饭,好歹哄着他多吃点。
到家时整个客厅空荡荡,萧珏眼眸暗暗,迈步往楼梯上走,最后在三楼找到人。
整个屋子都陷在黑暗中,只有走廊尽头房间亮着灯。穿着家居服青年坐在地毯上,垂着眼蜷着条腿靠在卓边,旁边是半开抽屉,单薄身影被灯光拉得更为瘦长。
萧珏从门口走进来,视线从他身上转移到那个抽屉里,原本放在最上方盒子被移开,底下压着东西也静静躺在萧瑾右手手心。块金灿灿奖章。
和他那块七年前就遗失在酒吧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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