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今日刚刚抵达隋都。”
江蕴直待在别院,嵇安等下人又不会当着他面随意议论外面事,因而江蕴并没有听说齐国派使来隋都事。
江蕴道∶“听说齐都很富庶,不知这回来,是哪位使臣?”
这事已经在隋都传开,不是秘密,十方道∶“有段侯之子,齐国公子齐子
高恭就带着他吃饭去。
十方无语摇头,自到凉亭里和江蕴见礼。
江蕴问∶“二位副将今日如何得空过来?”
十方虽是隋衡近卫,但在军中也是领着职务和俸禄。
江蕴拿起块梅花糕,递给十方。
陈麒定是有重要事情要禀报,才会直接来别院面见隋衡。
重要事。
江蕴想到从陈国国主那里听到消息,孟辉家眷。
陈麒,莫非真已经寻到孟辉家眷下落?孟辉重情重义,和妻子鹣蝶情深,如果陈麒真以家眷要挟,孟辉很可能会承受不住这种压力与煎熬……
江蕴揉揉眉心。
孤去去就来,你先吃。”
江蕴点头。
隋衡起身,都要抬步走,又有些不甘心,转回去,露出侧颊。
江蕴不知他这是什臭毛病,环住他颈,轻轻给他下。
嵇安忙低下头,隋衡则脸满足离开。
十方嘻嘻道谢,不客气咬口,道∶“樊大哥休沐,属下来给殿下送弓箭。”
“弓箭?”
“是,今日陛下要在宫中宴请齐国使臣,其中有位擅长骑射武将,非要跟殿下比试骑射,听说那齐都也有很多武痴,殿下不好拒绝,特意让属下从军中把他常用那套重弓取过来。”
江蕴证。
“齐都来使?”
嵇安直侍立在边,忙问∶“公子可是不舒服?”
江蕴摇头,温和道无事。
这时十方和樊七道过来。
樊七头上已经去纱带,脸上、身上伤也大好,但他见到江蕴还是别别扭扭,既不肯上前打招呼,又不远走,就蹲在边四处乱看。
正好高恭带着宫人经过,樊七如获救星,立刻跳起来,拉着高恭问还有没有鸡汤面吃。
陈麒由宫人引着进来,走过院中,远远就看到凉亭下坐着个青衫公子,正垂眸,专注读着手中书册。
江蕴似有所觉,抬起头,和他隔空对视样。
这眼冰冰凉凉,陈麒心头那抹古怪熟悉感再度浮现,但宫人很快打断他思绪,说太子已在堂内等着。
凉亭内江蕴慢慢放下书册,若有所思。
别院是隋衡私宅,大约是最近没有战事缘故,平日隋衡手下那些将领很少过来,只有徐桥来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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