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现在在齐子期眼里,和只柔弱无依、受人欺侮雏鸟没有什差别。
齐子期爱心发作,把握住江蕴手,道:“你今日就跟着回府,他就是再嚣张,也绝不敢到段侯府去要人。”
江蕴手永远是微凉温度,和齐子期掌心滚烫完全不同。
江蕴愣下,不大习惯和隋衡以外第二人,如此亲密肌肤相贴,即使他们之间……江蕴慢慢抽出手,道:“公子好意,心领,不过,自己可以应付,就不劳公子为费心。”
齐子期急得不行,以为江蕴是担心会连累自己,才故意推辞,还想说什,侍从在外面道:“公子,该您登城楼点灯。”
仇家,多半是对方图谋不轨,在谋害他。
毕竟,连他在隋都见江蕴面后,都念念不忘,做梦都想邀请他来府中做客,和他成为好朋友,更别提那些仗势欺人权贵。
齐子期忽然想到刚刚过去那队气焰嚣张、来着不善骑兵,顿时恍然大悟:“是不是那个人带人追过来,要抓你回去?”
江蕴反应过来,他说得是隋衡。
江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就没说话。
烈王无子,齐子期出生后,为表示对段侯信任和器重,烈王赐姓段侯公子国姓,应吃穿用度都按照齐国正经公子来。
齐子期觉得这就是默认,他有些气愤道:“就算他是隋国太子,也不能这般仗势欺人,你放心,有在,绝不会让他得逞。”
齐子期对隋衡虽说不上讨厌,但也绝称不上喜欢。
齐子期不喜切不讲道理,只靠武力,bao力来征服人行为,田猛田野那样他都不喜欢,隋衡虽然贵为太子,可眼神里露出冷锐杀意和野心勃勃远超田猛,齐子期忘不隋国国宴上,隋衡射断田猛手臂那幕。
虽然田猛罪有应得,可隋衡行为,也在他心里留下不少阴影。齐子期觉得,江蕴留在隋衡身边,显然是被强迫,对方在仗着隋国太子身份,行强取豪夺之事。这样文雅柔弱小郎君,和大煞星点都不配,平日里还不知受多少惊吓委屈,要不然也不会冒死逃出来。
齐子期心地善良,看见路边受伤雏鸟,都会忍不住落泪,在帮雏鸟治好伤后,还会专门架梯子,把雏鸟送回鸟巢里,让它们母子团聚。他在千娇万宠中长大,所见所闻皆是美好欢悦,连父王教他弹琴,也都是专挑明快欢愉曲调,从不让他为钻研琴技,去学悲伤之曲。他喜爱圆满,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和乐,看不得这种母子分离痛苦之事,即使是鸟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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